”
达春一愣:“走、走了?”
玉醐手朝北一指:“你想追现在还来得及。”
达春转身就跑,撞开房门,声音太大,吓得初七身子一抖,然后跑过去将房门关上,回来后怪怪的看着玉醐,想说什么,只舔了下嘴唇,没敢说出口。
玉醐眼角余光发现她的囧样,一笑,替她道:“你是想问我,昨晚为何没回来?”
初七继续挠挠头搓搓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她还这样帮玉醐狡辩:“或许你和将军秉烛夜游了。”
玉醐严肃的看着她,正色道:“昨晚我们没有秉烛夜游,昨晚我们同床共枕了。”
初七有了充足的准备,也还是一副意外的神情,瞠目结舌。
玉醐轻轻抿了口茶,道:“我们既然拜过天地,便是夫妻,还欠个洞房,昨晚,就补上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初七听的脸红耳热,扑到她面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表情复杂道:“小姐,将军是个好人,可是将军是要奉旨修行的,你这样做,将来,岂不是要守活寡。”
玉醐瞟他一眼:“我不这样做,我也是守活寡,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嫁给旁人。”
她和巴毅之间的事,初七再清楚不过,所以初七也知道,没有巴毅,玉醐也不会另嫁别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天子,玉醐都不屑一顾,更不会青睐那些凡夫俗子,初七不知再说什么了,就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玉醐莫名其妙,一指头戳在初七饱满光滑甚至可以说是油光锃亮的大脑门上:“作何这样看我?”
初七捂着给她戳痛的脑门:“我看看你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不同?玉醐突然臊红了脸,知道这臭丫头是指她同巴毅同床共枕之事,羞涩的笑道:“所谓不同,大概就是我的心会变得很安稳,心里有了他,便有了倚靠。”
初七咀嚼着她的话,想着巴毅就要入寺院修行,此后玉醐怎么可能倚靠到巴毅呢?深入研究半天,还是没弄懂,摇摇头:“太玄妙。”
玉醐也不多做解释,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忽然发现初七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问:“昨晚你和达春一夜没睡怎么?”
初七先是点了下头,随后脸腾的红了,呼哧站起,往后一跳:“我可没同他那个那个那个。”
这么敏感,说明她心虚,玉醐咯咯的笑:“即使有,那也正常,你们可是明媒正娶呢。”
初七低眉一叹:“他又不喜欢我。”
玉醐招招手,示意初七过来。
初七不解其意,靠近了问:“小姐,怎么了?”
玉醐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将军告诉我,达春其实喜欢你的。”
初七僵住,半晌方清醒过来似的,咬着嘴唇羞羞的问:“将军真这样说的?”
玉醐道:“确切的说,是达春告诉将军的。”
初七陷入新一轮僵硬,突然,她傻了似的哈哈大笑,一直笑一直笑,笑得玉醐毛骨悚然,她却又突然止住笑,对玉醐道:“小姐你等着,我去给你煎荷包蛋。”
说着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