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玉醐说话呢,初七抢过去道:“你又是磨牙又是放屁小姐怎么能睡安生呢。”
璎珞见她污言秽语,又气又羞,低头不理她。
玉醐指点着初七:“再胡说八道,我就打发你离开。”
初七吓得一吐舌头,道:“磨牙放屁是假的,可是璎珞说梦话是真的,还说小姐别杀我,小姐怎么会杀你呢,是不是你想独宠于皇上,又明知道皇上是喜欢咱们小姐的,所以你感觉对不住小姐,可见你这个人表面老成心里不老成。”
一句话让璎珞再次落泪。
一句话让玉醐心惊胆战。
璎珞偷眼看着镜中的玉醐,见她神色如常。
刚好玉醐也在看她,见她神色凄惶。
主仆两个对视,璎珞忙垂下头去。
玉醐只呵责初七:“不老成的是你,一个姑娘家,成日的胡说八道,当心天黑来个公公把你背走。”
天黑来个公公把你背走,侍寝的婉转说法。
天不怕地不怕,自认脸皮比鞋底还厚的初七也知道害臊了,嘟囔着:“我才不稀罕皇上呢,我稀罕将军。”
情急坦露心计,玉醐一惊。
那丫头却哈哈一笑:“说着顽呢。”
玉醐只感叹两个丫头都是大姑娘了,也都各自有了心事,若有合适的机会,也该打发她们出阁了。
待用过早饭,玉醐准备去看看父亲,他人在吉林乌拉的大牢,既然巴毅已经查明私吞河工银子的事与父亲无关,也该放出来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静,玉醐决定在去大牢前先找巴毅问一问。
吃罢饭漱过口,又简单拾掇下自己,由两个丫头陪着来到“天地归晏”,刚好巴毅想去上房给母亲请安,见她来,询问事由,玉醐就提及父亲的案子。
巴毅突然面有忧虑之色,道:“已经接了圣旨,玉先生的案子不容我插手了,皇上令派了官员来查。”
玉醐讶异:“不是已经查明了么?”
巴毅道:“皇上说兹事体大,不能疏忽,说我查的匆促,是以重新再查,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细细查倒是好事,查出是谁害你父亲,一者玉先生可以洗脱冤屈,二者也让那幕后的人恶有恶报。”
话是这么说,玉醐总有些惴惴不安,见巴毅急着去上房,她就告辞离开,往回走的路上一直琢磨,这事恐没那么简单。
初七见她脸色极差,宽慰道:“小姐你别上火,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
璎珞也道:“老爷一定会没事的,皇上之所以要重查此案,就像将军说的,也说不定是好事……”
突然顿住,抿嘴想了想,续道:“奴婢昨个给齐贵人送吃食,听齐贵人同身边的宫女说,老爷这回出事,大抵与皇上有关。”
玉醐猛地侧头看她。
璎珞浑然不觉继续道:“奴婢想,会不会是小姐拒绝进宫,从而惹恼了皇上呢?”
言下之意,康熙便迁怒于玉耕儒。
玉醐本对璎珞产生了几分戒心,但她这话,还是戳中了玉醐的软肋,她突然折身往旁边走。
璎珞奇怪道:“小姐你去哪里?”
玉醐道:“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