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是巴毅?”
“你是巴毅!”
“……”
漱玉格格看着巴毅,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巴毅一抬头,已然认出她是谁了,洞房花烛夜那个假新娘同她如同孪生,巴毅怎会认不出呢,只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去了王府别苑。
漱玉格格默默注视着巴毅的背影许久许久,只等给她的马撞翻的买卖主纷纷上前讨要说法,她才如梦方醒,苦于出来匆促身上没带银两,便说自己住在哪里,要那些损失不小的买卖主去王府别苑领取赔偿,那些买卖主不过是在街边卖些零碎的小生意人,升斗小民哪里认识达尔罕王呢,更不敢去王府讨要赔偿,遂不肯不放她走,而漱玉格格素来骄纵惯了,未免火起,彼此出言不逊,正纠缠不清呢,巴特尔适时的出现,倾囊而出好歹打发了那些买卖主,两个人才离开市集寻了个酒肆坐了下来。
“方才怎么回事?”巴特尔问。
“马惊了。”漱玉格格答。
当然他们说的都是蒙语。
“好端端的马为何受惊?”巴特尔满是关切。
“惊了就是惊了,我如何知道那畜生怎么回事。”漱玉格格神情恍惚,言辞较往日也有些冷淡。
巴特尔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更加担心,拉着她的手想看看她有无受伤,却让漱玉格格一下子甩开了。
巴特尔习惯了她的小性子,问:“你不开心?是不是乌恩其的事皇上知道详细了?那事是乌恩其自愿的,怪不得谁。”
乌恩其,漱玉格格同母异父的哥哥,即死在将军府新房的那个假新娘。
漱玉格格瞪了巴特尔一眼:“博格达汗仁慈,并没有降罪我父王和我,可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当初原本是想让乌恩其假扮我杀了巴毅的,可是巴毅没死他却死了,为此曹布德嬷嬷也上吊自缢,曹布德是我的乳母,服侍我这么多年,甚至比我母妃还待我好呢,我很是舍不得她,她儿子死了你不悲悯,还说那是他自愿的,你的良心给草原上的饿狼吃了么。”
对于这位金枝玉叶,巴特尔一直像奴仆一样,给她训斥只能哄她,可是漱玉格格没有像以往那样,他一哄就开心起来,仍旧冷着脸,忽然想起父王说已经请了巴毅过府,方才于街上邂逅巴毅,他应该是去了别苑,漱玉格格起身对巴特尔道:“我有事得回去了。”
巴特尔问:“什么事?”
漱玉格格突然转身怒视他:“本格格的事岂是你该过问的。”
巴特尔只好闭口不语。
漱玉格格丢下一句:“以后没事别找我,我父王在呢。”
巴特尔恭顺的哦了声。
漱玉格格就急匆匆离开酒肆回了别苑,一进门就急着打听:“瓜尔佳将军来了么?”
门子垂手道:“来了。”
漱玉格格娇羞的一笑,将挂在手腕上的马鞭一甩,丢给迎出来的男仆,兴冲冲的朝前面待客的厅堂跑去。
巴毅同达尔罕王分宾主落座,说了半天的公务事,已经说到他与漱玉格格的婚事了,达尔罕王满脸愧疚,再三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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