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爹不是……”
玉醐感觉他表情不对话里有话,猜测出大概,他爹应该是不在人世了,于是抢过话去道:“你娘还有几句话交代,咱们借一步说话。”
关禹傻傻的:“我娘,我娘也……”
玉醐朝七姨太讨好的一笑,然后拽着关禹往斜对过那家茶楼而去,捡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胡乱的点了两碗茶叶沫子,然后一把夺过关禹手中的二两银子道:“你疯了,成日的与七姨太出双入对。”
关禹却哈哈大笑:“原来你在撒谎,我还奇怪呢,我爹死了多少年了,我娘也早就没了,我是在我大伯家养大的,我大伯是开铁匠铺的,本来我一直帮他来着,可是总觉着英雄无用武之地,这才去孙家做护院,然后认识了你,你说话怎么同我大伯一个口气,前天他也来找我,要我离七姨太远点,你说我是孙家的护院,保护主子奶奶是我的责任,我怎么能远点呢,再说七姨太对我不薄,三天两头请我吃饭,还非常信任我,把很多事都交给我来做,昨天夜里我还帮她往碾子沟送了趟货呢,所以她为了感谢我,今个请我吃饭。”
他啰嗦了这么多,玉醐没听进多少,却对他所说的送货起了疑,玉醐只以为七姨太就是个依赖男人生活的女人,除了穿戴打扮别我喜好,听关禹说七姨太往外送货,难道七姨太在经营买卖?而她经营的又是什么买卖?为何要夜里送货?
忍不住问关禹:“七姨太怎么还做买卖?”
关禹大嘴一撇:“七姨太弱不禁风的,哪里能做买卖,她说是帮她哥哥,她哥哥你知道吗,就是监管河工的朱财升。”
玉醐猛地想起一件事,过年那一天,她在街上赁了辆车去青龙河的营地看父亲,赶车的老伯曾经提过七姨太的哥哥,玉醐狐疑的嘀咕:“她哥哥不是监管河工的么,怎么做买卖呢?”
关禹道:“七姨太说,他哥哥的俸禄太少,不足以养活一家老小,所以闲着时候收购一些药材,倒手卖出去,赚取些微的小钱,再说对方收货的也是个女人,她哥哥觉着自己去不方便,一般的都是七姨太代他前往,而我只是帮着押送,那女人你知道吗,就是木帮的二当家,叫什么来着,有点拗口,哦对了,叫络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听到络篱的名字,玉醐便知道七姨太或是她哥哥的买卖,绝对是见不得光的,这本也不关自己的事,可是差点给络篱杀了那个仇还没有报,她就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同关禹分开回到协领府,发现门里门外侍卫逡巡,才知道康熙已经由青龙河回来了,怕李连运又叫她去给康熙请平安脉,赶紧回了自己的住处,却见初七急的满地转圈,见她回来,冲上去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万岁爷那里叫你呢。”
玉醐只以为是寻常的把把脉,不慌不忙简单收拾下自己,这才往正院上房而来。
李连运刚好打房内出来,见了她腆着笑脸道:“恭喜姑娘。”
玉醐总觉他有点笑里藏刀,忐忑问:“我不倒霉就是走远,敢问公公我喜从何来?”
李连运白胖的脸上笑容都快堆不住了:“皇上说,准备封姑娘为宫中女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