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她慌得已然不知躲避,羽箭如此之快,她命悬一线。
与此同时,比那羽箭更快的飞射过来一个人,在她看不清的时间里,那人抓住羽箭,稳稳的落在她跟前,落地之时非常轻,只溅起一点点的雪沫。
玉醐仍旧紧紧抱着那狍子,春日的暖阳下,她惊愕的发现,是白音手攥羽箭,云淡风轻的在看着她。
“是你?”
玉醐没等说声谢谢,那厮仿佛不认识似的,淡漠的瞟她一眼,扭头拎着箭走了,白音走的方向刚好本来一群人,正是康熙一行,白音见了康熙躬身施礼:“达尔罕王之子博尔济吉特白音恭见皇上。”
康熙曾在紫禁城召见过班迪和白音,所以认识,望着他手中的羽箭似曾相识,康熙纳罕道:“白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手中的箭可是朕方才射出的那一支?”
白音解释:“禀皇上,奴才随父王来觐见皇上,听闻皇上入山狩猎,父王有些不放心,就追了过来,方才见一支箭直射向玉姑娘,无奈奴才就夺了箭救人,不知是皇上所射,请皇上恕罪。”
康熙哪里还知道生气呢,一心都在玉醐身上,骇然问:“你说什么,方才朕的箭是射向玉醐?”
白音垂头:“是,这也不能怪皇上,因为玉姑娘抱着那狍子,远远看着,可不就像个猎物,是奴才离的近才能看得清。”
随之而来的巴毅听闻此事,也惊得变了脸色,而此时,他不经意的发现,康熙拿着弓的手微微一抖,显然,康熙是更加害怕,也就证明,皇上对玉醐,是动了真情。
巴毅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越过障碍之物,见玉醐正搂着那狍子问东问西,并喊初七拿她的药箱过去,是准备给狍子包扎伤口了。
康熙差点射死了玉醐,心有余悸,好在白音及时出现救了玉醐,他身为天子,又不好说感谢,就转头对巴毅玩笑道:“白音救了你的医官,你该怎么谢人家呢?”
巴毅就爽快道:“今晚夜宴,一切开销算在臣的身上。”
康熙哈哈一笑:“就该你做次东道,听闻你可是抠门的紧,初来蒙江住客栈,竟然多日以煎饼卷大葱充饥,巴毅你要明白,该节俭的地儿节俭,该花的钱就得放开手脚去花,你的这些亲兵,他们身负重任保护着朕的吉林大将军,吃不饱吃不好,怎么能有力气对敌呢。”
分明是他的错,几句话扭转了局面,把矛头指向巴毅。
巴毅连忙说了声:“扎,臣谨记皇上教诲。”
康熙嗯了声,然后拔腿走向玉醐,待到了玉醐跟前,见她正在给那袍子包扎伤口,康熙蹲了下去,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边轻声道:“方才,你可把朕吓坏了。”
玉醐手下不停,好奇道:“皇上怕什么?”
康熙语气相当沉重:“朕怕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