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襟见肘,可做不得太医。”
她故意把话岔开。
不料康熙更加的直接:“不是做太医是做……”
“皇上,茶煮好了。”齐戈那里及时打断康熙的话,“皇上不是说煮茶之道,露水为上,雪水次之,雨水差些,井水最低么,这节气露水是没有的,奴才便以松柏枝头的雪水为皇上煮了这道茶,皇上品品,看奴才的手段如何。”
因为苏麻喇姑的面子,康熙不单单留下了齐戈,还经周孔孟等人建议,觉着一个女子白天晚上的服侍他没个位分颇为不便,便册齐戈以答应的位分,如此,她就算真正的皇帝女人了。
康熙看也不看她,只漫不经心的说:“放在那里,朕等下再吃。”
齐戈来了之后,玉醐一直关着,今个是这两个女人真正见面,齐戈偷着打量下玉醐,虽然穿着戎装,亦是美丽不可方物。
玉醐眼角余光感觉到了齐光在看自己,故作不知,把脉之后道:“皇上身子已然痊愈,药可以停止了。”
康熙点头,并吩咐:“齐戈,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再熬药了。”
玉醐猛地听见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齐光来,大概是这两个名字太像的缘故,她克制不住的看向齐戈,因康熙是微服在外,所以齐戈亦是寻常女子的装束,天蓝的裙褂,外头罩一件雪狐皮的坎肩,趁着她一张满月般的脸,双颊处泛着潮红,那是来自高原的颜色,浓眉大眼,身子健壮,整个人生机勃勃。
齐戈已经将茶杯放在了康熙身侧的炕几上,然后自己也上了炕,爬过去给康熙轻轻的捶着肩膀,掠过康熙的肩头看玉醐时,眉眼间颇有些得意的神色。
玉醐不喜见这种男女亲昵的场景,慌忙告退而出。
初七在外头等着她呢,见她脸色有异,问:“小姐哪里不舒服么?”
玉醐摇头:“我好好的。”
初七讶然:“可是你脸色好难看。”
玉醐方想同初七说一说齐光的事,刚好齐戈给康熙遣了出来,听见脚步声玉醐闭口不语。
齐戈眼珠子咕噜一转,指着玉醐身后喊了声:“哎呀,那是什么?”
玉醐没防备她突然喊叫,猛地回头,脚下刚好是冻雪,一滑,齐戈已经冲过来扶住她,抓住她的手暗暗较劲,痛得玉醐直咧嘴,她确定玉醐是不会功夫的才松开自己的手。
玉醐甩着给她捏痛的手道:“齐答应作何大呼小叫,分明什么都没有。”
齐戈幸灾乐祸的一笑:“那里分明有片浮云,你怎么说什么都没有呢。”
说完,扬长而去。
玉醐愣愣的不知其用意。
初七从小讨饭,算是个老江湖了,拉着玉醐悄悄道:“小姐,我觉着这女人对你不怀好意。”
玉醐并无多想:“她也是个女人,她如何能对我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呢?”
初七也说不清,就是感觉齐戈有些笑里藏刀,且那刀是可以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