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何罪之有。”
周孔孟心里说,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等着受死吧。
李连运继续拉扯玉醐:“滚回去喂马,等下将军找不到你,还不免了你这个小马官。”
突然,康熙沉声道:“松开她,让她说!”
声如洪钟,震落头顶的树挂,哗啦啦掉在他帽子上身上,他浑然不觉,只拧着眉头俯视玉醐。
李连运只好松开手,偷着与周孔孟对望一眼。周孔孟就借故肚子痛想如厕,道:“皇上,容臣离开一会子,这肚子灌了冷风,有点痛,得方便下,臣马上回来。”
康熙也不理会他,只冷脸看着玉醐:“那支人参,本不该入药,是你故意的吧?故意给朕设下这个局?”
玉醐抬头,有些惊愕:“奴才不敢,奴才说了,医者父母心,奴才开的方子确确实实是治疗风寒的。”
康熙冷哼道:“医者父母心,你是把朕当做你的孩儿了?”
玉醐骇然看向他,使劲晃着脑袋:“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说……”
康熙已经不容许她辩驳,高喝一声:“来人,带下去关起来!”
随侍左右的侍卫过来就扭住玉醐,分做两厢架起她就拖回了军营,回到军营就把玉醐关进了她自己的营帐,没有铁锁,找了个绳索将门死死拴住。
而巴毅已经听周孔孟说了情况,急忙赶去,只见康熙冷着脸往军营内走来,他迎上前,方想开口,康熙道:“行了你也甭替她求情,朕素来最讨厌那种恃宠而骄的人,以为治好了朕的病就了不得了,朕该赏赐的也赏赐了,她却得陇望蜀,实实气人,关她几天,磨磨她的棱角,这对她以后有好处。”
皇上说得如此透彻,巴毅还真就不好开口了,只好自责道:“是臣疏于管教,致使属下之人如此放肆,请皇上恕罪。”
康熙头也不回:“你是有罪,先是一个协领侵吞朝廷的赋税,这回又出了个马官竟然说什么,你猜她说什么?”
康熙气得站住脚,回头看巴毅问。
巴毅不知事体,也就不好开口。
康熙自问自答:“她竟然说,朕昨晚吃的那支人参已经超过三百年,是前明之物,说朕背叛了大清,还说她给朕治病是医者父母心,她当朕是她的孩儿了,可气,可恶,若非念在她是个女人,朕该砍她的脑袋。”
这样的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巴毅也深感惶恐,唯有先斥责了玉醐几声,又自我检讨,觉着眼下不是给玉醐求情的最好时机,毕竟皇上正在气头上,就只陪着康熙进了营帐,并无替玉醐开脱一个字。
等康熙的气慢慢平复了,巴毅才告辞出来,来到关着玉醐的营帐,门口还守着侍卫,见是他,侍卫不得不道:“皇上下令,将军该请了圣旨再来。”
巴毅淡淡道:“开门吧,回头皇上那里责怪,自有本将军担着。”
侍卫只好将帐门打开。
巴毅举目一看,见玉醐踩着凳子抓着绳子作势上吊,他大惊失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