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了,花木兰还能上战场呢,自己家里曾经数十个护院,每天夜里不就是围着宅子闲逛,这个容易,她于是道:“嗯,我想去试试。”
那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太好了,刚好咱俩做个伴儿一起去,走。”
玉醐忙甩开他的手,还将自己的手在袍子上蹭了蹭。
那少年完全没发现玉醐的尴尬,热情的拉着她一路奔跑就来到了协领孙禄山的府邸,在门口说明来意,门房放他们进来,最近两天来应聘的人太多,可是留下的很少,门房看着瘦了吧唧的玉醐摇摇头,心说这位必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然后指点他们绕过影壁便是院子,今个是孙大人亲自坐镇,听说直至现在一个都没应聘成功呢。
玉醐同那少年按照门子的指点来到前面的院子,一看,嗬,塞外果然是地广人稀,一个协领家里的院子都可以做校场了,这院子方方正正的,此是隆冬,并无花草,所以院子就显得格外的大。
天冷,协领孙禄山端坐在椅子上,呼出的白汽如云雾萦绕着他自己,而他眼睛盯着面前的几位应聘者看,皱眉对身旁的管家孙富道:“这么大的蒙江镇,年轻力壮的后生海了去,怎么来的都是老家伙?”
孙富就答:“大人不知,年轻力壮的后生都做梦发大财,心里只想着天一暖和上山挖棒槌,哪里肯做咱们的护院呢。”
孙禄山就呸了口:“他娘的那棒槌是神草,是谁都能挖到的。”
孙富又道:“这几年咱蒙江镇的药材买卖好了起来,外地老客挤破头的往咱这来,大概那些年轻人还想以药材发财吧。”
朝廷封禁关外,雷声大雨点小,为的是关外地广人稀,需要大量的人力来垦荒,蒙江道地的药材买卖开始活跃起来。
孙禄山冷冷的哼了声:“没有老子的命令,我看哪个敢把药材鼓捣出去,行了这几个都撵走吧,我是雇用护院,不是缺爹。”
孙富就朝那几个老态龙钟的应聘者挥挥手:“去吧去吧,都是不中用的。”
那几位应聘者就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距离远,听不见孙禄山这里的交谈,但看着个个都给赶走了,玉醐也打了退堂鼓:“凶多吉少,咱们也走吧。”
不料那少年却把她拦住了:“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走,过去。”
玉醐给他连拖带拽的拉到正想回屋的孙禄山面前,那少年道:“大人,俺们试试。”
中气十足,底气更盛,孙禄山觑了眼二人,那少年穿了件青段子棉袄,不新不旧,也就是说他不穷不富,一条光溜溜的大辫子盘在头顶,这大冷天的他连帽子都不戴,仍旧是站的挺直,精气神非常旺,另外一个过于瘦弱,身上穿着肥大的粗布棉袍,腰间用一根搓成麻花劲的布带子捆住,双手抄在袖子里,冻得哆哆嗦嗦。
孙禄山笑了,这两个可真是年轻,嫩得能掐出水来,大概就在十七八岁左右,且一个是浓眉大眼,另个是眉清目秀,端的好样貌,孙禄山突然喜欢上了,问:“你们会功夫?”
那少年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骄傲:“学过,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孙禄山看向玉醐。
玉醐一紧张,话说的迟了,那少年代她道:“敢来应聘护院,当然都会功夫。”
孙禄山道:“好,现在,就请你们比划几下给本官看看。”
那少年一拉玉醐:“兄弟,你先来。”
玉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