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之问道,见不少人点头,接着说,“各位大人不精此道,故而瞧不出这其中关键。这幅画是由一十八名画师合力而作,其中有十七位都擅长两到三种画法,因此这幅画中共有三十九种不同的画法。”
“那还有一位呢?”卓琰问道。
“剩下的那一位名叫高希构,想必各位都听过他的大名,他是这十八位画师之首,最擅长的就是仕女图。在这幅《百芳千蕊图》中,他只画了一处,便是这百名仕女的眼睛。大家仔细瞧瞧,每个仕女的眼睛都不相同,而眼神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神态。”顾卿之走在画卷前面,边说边引着大家来看。
说到此处,赵政、卓琰、顾卿之等都心知肚明,知道这幅《百芳千蕊图》是乐华公主悄悄从宫中带出来的真品,断断不是她临摹的画作。
“公主殿下当真是厉害,一个人便能抵得过申宫的一十八名当世名家。不知道宫中那幅《百芳千蕊图》的真迹,比之眼前这幅又如何?”顾卿之笑道。
乐华公主听到顾卿之语气中略带嘲讽之意,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看宫中的宝物?又有什么资格品评本公主的大作?”
“乐华!《百芳千蕊图》是父皇最爱的画作,你私自将真迹带出宫来,到处卖弄,当真放肆!”卓琰见她出言不逊,便出口教训道。
“怎么?说了你心上人,心中不快吗?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乐华公主是徐贵妃所出,平素连皇后的账都不买,哪里会听卓琰的话,当即顶嘴道。
众人一听到“心上人”三个字,纷纷朝顾卿之望去。顾卿之低下头,脸臊得通红,顾怀启也是一阵脸白一阵脸红的。
“够了!你胆子越发大了,我管不了你,不知道五弟管不管的了你?来人,把《百芳千蕊图》收好,送回宫中!蔺诚,你亲自将乐华送到康王府去!”卓琰见乐华公主胡搅蛮缠,心下大怒,忙安排人收拾她。
世人皆知,乐华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了自己的亲哥哥五皇子康王卓琅。
“王爷!”沈际亭见卓琰气急败坏,忙劝道,“公主殿下只是一时兴起,并无恶意。公主殿下喜欢作画,我瞧着殿下是一心想拜大将军为师,情急之下所做的事也是情有可原。何况康王府离将军府甚远,康王殿下又心疼公主,万一着急,把事情闹大,惊动了皇上和贵妃娘娘,总归是不好的。”
沈际亭见卓琰和乐华公主都不做声,便接着说,“王爷,大将军,不如让下官和蔺诚一同互送公主殿下和这幅《百芳千蕊图》回宫,以护公主殿下和画卷的安危。”
卓琰冷“哼”了一声,阴着脸,没有说话。
赵政见状,忙打圆场:“那就赶紧去吧,若是迟了,宫门可就下了钥,到时候便真得送到康王殿下府上了。”
乐华公主心中自然不服气,可一听到卓琰要把自己送到康王府,不免害怕起来。
赵政又说道:“老曹,差一队你的左卫军,互送乐华公主回宫,不得有误!”
“是!末将这就去!”曹子聪、沈际亭和蔺诚得令后,领着乐华公主和《百芳千蕊图》离开武威将军府。
“哼!骄横霸道,蛮不讲理!都不知道宫中的嬷嬷是如何管教的!”卓琰一直忍着怒气,待乐华公主离席,才拍案痛斥起来。
“宫里的嬷嬷只是去教,哪里敢管。毕竟是天家娇女,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就说我家岚儿……”孟明远劝慰卓琰,一提到孟晴岚,不免伤怀,又言道,“哎,罢了,不提也罢!来,咱们喝酒!”
酒足饭饱,顾怀启一行和其他的亲王大人都拜别将军府。
顾卿之和陌尘刚上马车,顾斐之便弃马乘车,钻了进来。
“二哥可是酒喝多了?那就别骑马了,坐着好好歇歇吧,一会儿便到家了。”顾卿之扶着顾斐之坐下。
马车疾驰,陌尘忽的问道:“小姐,咱们与那个乐华公主素昧平生,她大费周章的弄出这么多事,是为何?”
顾卿之还没开口,一旁闭目养神的顾斐之张口说道,“乐华公主是徐贵妃所出,长宁公主是皇后所出,二人年龄相仿,事事都要比个高下,争个先后。”
“乐华公主知道我与长宁公主走的近,又与月桐交好,自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顾卿之说着,陌尘也跟着点点头。
“可是,乐华公主为何当众说你是景王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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