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见里面挂着一排青绿色的长袍,约莫七八件。
张斐道:“不一样!那些是新得,你随便取一件便是。”
“啊.....哦,好的!”
高文茵取下那件新得来,来到张斐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每次打官司,都是穿新得吗?”
张斐点点头,“虽然它们长得都一样,但是我希望每件都有属于它的故事。”
高文茵木讷地点点头。
只能说,这耳笔之人是真有钱啊。
在高文茵贴心的服侍下,很快,便帮着张斐打理一丝不苟。
“怎么样?”
张斐转过身来,向高文茵问道。
高文茵也是那种很朴素的女人,就张斐这一套,比她那天站在白矾楼还要妖艳,点点头,心口不一道:“很...很好看。”
“哦,还差一点。”
张斐又去到衣柜那边,从里面取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来,打开木盒,但见里面放着十余根崭新的短笔。
虽然是一模一样,但是张斐还是挑选了一番,“就你了。”
取来一支,插在帽檐上。
高文茵却觉得更怪了。
一番打理后,“夫妇”二人来到厅堂。
许止倩早就在此等候,她是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她可是第一回上堂,虽然只是辅助张斐,但对她而言,也算是美梦成真。
今日她也是男儿装扮,而且比较复古,是一袭红边黑袍,尽显那高挑玲珑的身段,发髻上木簪也改为红绸。乌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张白皙、精致的瓜子脸,展露无遗,显得英气勃勃。
“你怎又是这身装扮?”
许止倩看着张斐那花哨的装扮,不免微微翻了下白眼。
我一个女孩子都穿得这么庄重,你一个男人却穿得这么妖艳。
“你懂什么?”
张斐道:“这叫做引领时尚,你等着看好了,用不了多久,天下耳笔之人都会学我,而在数百年之后,当人们看到这身装扮,还都会怀念着我。”
数百年之后?许止倩不屑地撇了下嘴。
信你个鬼。
“不信就算了!”
张斐头往门口一扬,“走吧!”
大门一打开,但见门外是乌泱泱的一片。
“哇靠!什么情况!”
张斐火速弹了回来,惊恐道:“我们是被围攻了吗?”
许止倩好气又好笑道:“他们是来帮你助威的,围攻?这可是京城,你在想什么。”
“助威?”
张斐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许止倩点点头,道:“这场官司关乎着天下百姓。”
张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整理一下,又向高文茵问道:“夫人,还有哪里需要整理的吗?”
高文茵认真打量片刻,摇摇头道:“很好。”
张斐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他这一身太耀眼了,老远都能够看见,往门口一站,绝对是全场焦点。
“张三!”
“张三!”
.....
门前百姓,个个都是振臂欢呼,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定眼一看,就连马天豪、陈懋迁等人也都在其中。
张斐也打了不少官司,但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还记得帮李四打官司时,甚至都有不少百姓幸灾乐祸,唱反调的。
可见百姓有多么痛恨这差役法。
高利贷说白了,你可以不借。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你无法拒绝。
然而,这回几乎所有的非特权人士,都自发来为张斐打气助威。
他们这回是真的渴望,张斐能够再造神奇。
每一声都是发自内心,夹带着期待。
张斐也是深受感染,不由自主地拉起边上那光滑细腻,柔弱无骨的手。
“你作甚?”
许止倩闪电般地缩回手来。
张斐一惊,偏头看去,郁闷道:“我说许娘子,你干嘛老是站在我夫人的位置上。起开!起开!”
“待会再找你算账。”许止倩瞪他一眼,闪到一旁。
张斐偏头往后看去。
高文茵红着脸,走上前来。
张斐拉着她的手,朝着前面的百姓招招手,露出自信的微笑。
百姓们更是激动了,又是一阵更大的声浪。
“耳笔张三!”
“耳笔张三!”
.....!
张斐脸一拉,尴尬地放下手来,你们...你们是成心的吧?
上得马车,百姓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道路两旁站满着人,马车所过之处,皆是一阵助威声,给张斐的感觉,仿佛这马车就没动过。
“许娘子,你怎么在冒汗?”
张斐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许止倩,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没有!”许止倩不安地用丝帕擦着汗。
张斐道:“你要不舒服,就赶紧说,待会到堂上,我可没法时时刻刻照顾你。”
“我没事。我只是......!”
“只是甚么?”
“只是看到他们这么期待,我...我怕会令他们失望。”许止倩讪讪言道。
张斐笑道:“你别想多了,我们可不是他们的救世主,决定权可不在我们手里。”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