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孽不可活,哪里有我们什么事?她胆敢谋害皇子,宫妃,这样的罪人就是凌迟一百遍都不为过,如
留了全尸下葬,已经是仁慈了,这件事,从头到尾,有任何关系,都和慈安宫没有任何关系。”她忽然想起那个被易天远送去大理寺的小太监,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心里就霍地惊惶起来。大理寺的手段她早有耳闻,就是死人进去,也能撬开嘴巴来说几个字。若是那太监送进去时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活着,万一熬不住。太后心里想着,就越不安起来,脸色惨白呆在那里坐立不安,看起来甚有几分狰狞。
她却不知道,在慈安宫的屋顶上,早就潜伏了一道黑影,已经把她们所说的话,都记了下来,然后象一道黑烟般的消失了。
仪藻宫外面的一片小树林里,易天远背着手站在那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良久,果然一道黑烟如影子般降落在他身后,悄无声息。易天远头也不回,沉声道:“蘅,你约我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到,太不守时了,想来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吧。你最好有特别的事情来弥补。”卫蘅笑嘻嘻的转到前面,道:“我约你出来,自然是有事要告诉你的。”易天远气哼哼的,道:“行了行了,都多久没见了,还跟我兜什么***,有什么事就快说。”
卫蘅这才敛了笑容,郑重的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对你来说,倒是你一直都想知道的。”易天远见他严肃的样子,也不由的把精神提起来,饶有兴趣的道:“哦?难道是大夜那边的事情,你倒是很知道我的心思啊。”
卫蘅摇摇头,道:“那边的消息,自然会有人能告诉你,你想知道也很方便。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却是非常人可以知道的。”易天远眯了眯眼睛,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便不说话,只等他的下文。卫蘅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漫过一丝不忍,但接着便把这种情绪甩在一边,心里暗暗骂道:卫蘅,你还要为他感觉难过吗?他和你相比,已经要幸运的太多了,而你失去的一切,都是拜这个人最亲的那个人所赐,就连你最爱的女人,现在也成了他的其中之一。你怎么能为了曾经那一点点的情分而心软。难道你忘了当年,为什么活着的理由了吗?
易天远正凝神准备听他说,却不想他站在那里出起神来,不由失笑,一拳过去,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呆,想急死我,快说。”卫蘅条件反射的闪过,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硬起心肠,道:“我查到了当年,敏贵妃的事敏贵妃她早就料想到了后面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贴身宫女谴出了宫,给了她一个小锦囊,贴身带了出去,那里面,详细的写了所有的事情。还有,上次慈安宫烧死的那个太监,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灭口,是以,也铺好了后路,可惜的是,还没有用到,就被人先下手为强了。不过,那个人失算的地方,就是少算了我。”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些东西,递给易天远,道:“看看吧,敏贵妃的贴身宫女,现在也还活着,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帮你安排。为了她的安全,我已经找了个好地方安置下了。”
易天远怔怔的接过那些东西,手不自觉的紧攥住,苍白的皮肤上迸起了好几条青筋。卫蘅淡淡的扫了眼,笑道:“还有,刚才我不小心路过慈安宫的时候,正好累了歇歇脚,不想,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东西。不过,也没必要告诉你了,想必,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说着,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我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忙了这一阵子,可真是累坏我了。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的。然后,我就要出一趟远门,怕是三年五载的,不会回来了。”话说完,也不等易天远反应过来,就又和来时一样,嗖的一下不见踪影了。
第二天,梓绣一早就起来,想去梓悦那再看看,还没出门便来了一个宫女,说是德妃娘娘要在御花园摆个筵席,姐妹们赏赏花,算是为梓悦庆贺了,一下子把所有宫妃都叫了来,大家在一处聚聚,以后就也省得三三两两的上门,打搅她养胎。梓绣一听,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本来,梓悦怀了孩子,皇上去沁芳轩的次数就会多些,难免会有不得势的宫妃打着探望的旗号过去碰碰运气。这样一来,梓悦心里必定会不高兴,若是依着她那个直来直去的臭脾气,难免会给人脸子瞧,恐怕得罪的人就多了。
只是德妃这个举动十分吃力不讨好,那些宫妃碍着她的位子,倒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大半的怨气恐怕就要转移到她身上,让梓绣很有些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