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看着面前两个人的笑闹,脸上笑着,心却一点点的如果有可能,梓绣也希望自己能象妹妹那样单纯,至少不会在内心里感觉到心惊。飞扬现在明显已经是太后那边的人了,不管她心里怎么打算,但很明显,她要对付的人就是现在正在和她笑闹的姐妹。飞扬啊飞扬,仇恨会蒙蔽人的心志,果然没错。
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个人在梓绣那窝到吃了晚膳才结伴回去,梓绣明白中又有点摸不着头脑,飞扬对梓悦的好她明明觉得不妥当,但偏偏不能去打断。也只能在心里担担心。晚膳过了后,梓绣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有点烦躁。想着绣花觉得光线太暗,想着弹琴心里又没来由的难受,所以只好索性坐在那儿发呆。胭脂和玲珑两个把药帮她换了,看她安静的想心事的样子,便也不打搅她。
正坐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人声,梓绣有点诧异,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这边想着,那边的人就已经进了门,梓绣看着几个太监进来,为首的那个手里托了一卷黄绢,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果然,那人进来后,先是嬉笑的对着梓绣恭了身子行了礼,才道:“恭喜娘娘,今儿娘娘大喜,日后必定扶摇直上,还望娘娘以后不要忘了奴才今日的报喜之功啊。”梓绣看着那个太监,木然的点点头,道:“公公辛苦,但不知何喜欢之有?”那太监一愣,接着笑道:“等奴才宣了旨。娘娘就该明白了。”说着把那黄绢展开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点翠宫充仪梁梓绣沐浴更衣,今夜侍寝。”接下来那太监又说的道喜的话就一句句地从梓绣地耳朵旁边飞了过去。玲珑看着梓绣心不在焉的样子,忙去找了银子出来打点了,那太监也看梓绣神情不对,便道:“娘娘更衣吧,奴才在外面等着。”说着便退了去。
胭脂在一边听着,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主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忧的是主子现在这个情况,实在的不适合侍寝。可是机会难得,宫里娘娘这么多,放弃了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才能再想起主子。再者说,前两天主子逆了皇上的意思,已经让皇上很不高兴了。若是这个时候再推脱,难免有故意找借口的嫌疑。
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左右为难,便回过头,想看看梓绣的意思。却一眼瞧见梓绣正呆呆的坐着,一双纤细的素手由于紧张握地紧紧的,心便软了下来。凑到她身边。轻道:“好主子,胭脂知道你怕,可是进了宫不都得经过这一步吗。这也是喜事啊。至少主子不用再凄凉冷清下去了。”安慰的话没说完,就看见从梓绣的眼眶里滚出一抹闪光,脸上便滑下两道泪痕。
胭脂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拿了帕子在梓绣脸上拭着,心疼的道:“主子要是实在不想去,奴婢这就回那公公去,只说是主子脚疾未愈,不能侍寝罢了。”说着,回了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梓绣一把拉住。胭脂惊疑地回头看看她,梓绣已经把眼角的泪痕擦去,道:“给我沐浴更衣吧。”胭脂定定地站了,反应不过来,梓绣已经扶了椅子站了起来,玲珑便上去扶住,静静的道:“依主子的意思吧,胭脂,我把主子扶进去,你叫外面的小丫头们把浴桶搬来,放些热水,还有你上次掏弄出来的苿莉香露水,也倒进水里去,代替了香花吧。”胭脂点点头,默默地下去安排。
不一时,浴桶就安置好了,梓绣进去,只见内间那只巨大地木桶正散发着氤氲的热气,夹杂了苿莉花的香气,让人心里一时清明起来。玲珑扶了她进去,帮她揉着头发,道:“胭脂,你去给主子找衣服首饰吧,咱们主子地东西和喜好,你比我清楚。”胭脂刚拿了些胰子准备过来帮忙,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把胰子放在玲珑手里,转身出去了。
梓绣坐在木桶里,任凭身边玲珑帮她揉洗着,心里酸楚的很。想想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竟然要心甘情愿的交给一个自己并没有多少感觉的男人,就忍不住想掉眼泪。看来还是天意不可违,这个皇宫,到底还是变成她最后的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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