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潇然听着他有些稚气的话语,知道他的心思是向着南晋茗的。
只是可惜了,从这么久的相处以来,楚潇然也能够看出南晋茗对南忱良并没有男女之情。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可能会在这里长住,这次来城里面,不妨就先寻一个好的去处,哪怕是去酒馆里面打杂,或者是洗碗,我都可以。”
南忱良听着他说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气,总觉得他不应该去做这些。
“表姐家里又不缺你的粮食,你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啊。”
楚潇然苦笑:“忱良,你还小,你不会懂的。”
楚潇然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而且离开得很突然,他这次进城也许就是分别。
两人似乎都有所察觉,刚进了悦城城门,颜秋就去寄放了马车。
“颜秋姐姐,我们去哪儿?”
颜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随后目光和楚潇然交汇,有的人想离开,是留不住的。
“你想好了?”
颜秋语气严肃,开口问楚潇然。
楚潇然点了点头。
南忱良站在旁边没有听懂两人之间的话,楚潇然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这次离开也不需要带走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们是当着我的面打哑迷吗?”
南忱良伸出手指戳了戳颜秋的胳膊,颜秋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面全是溢满水的温柔。
“忱良,明年就是你的成人礼,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南忱良见她故意避开话题,自己也是个识趣的人,既然她不想说,那自己也会再追问。
“好啊,你的钱袋子里面带的钱可还够?”
南忱良扫了一眼颜秋腰间的钱袋。
颜秋拍了拍自己腰间,笑着道:“这儿还有一些闲散的银票,怎会不够?”
楚潇然站在一旁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们,三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两边摆满了货摊。
琳琅满目的商品,南忱良和楚潇然都有些开了眼界,一个被关在深宅里很少出来,一个在生长在乡野之地,也很少见过。
南忱良现在渐渐长开,容颜姿色也属于上上成,楚潇然虽然不是大众喜欢的容貌,但也差不到多少,经过的人都会看上他们几眼。
只是在悦城这种男女颜值高的地方,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还是需要一些资本的。
楚潇然沉默地跟在颜秋的身后,南忱良看着周围新鲜玩意儿,在一个卖镯子的摊贩前面停了下来。
“怎么?你喜欢镯子?”
南忱良指了指摊上一块碧绿色的翡翠镯子,转头看向颜秋,道:“我爹爹很喜欢镯子,可是家中没有多余的闲钱给他买,颜秋,你可不可以……”
颜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给钱:“老板,把这个镯子包起来。”
“好嘞。”
老板好不容易遇到个买东西不讲价的,当即高兴得合不拢嘴,笑着把东西迅速打包好递到了颜秋的手里。
“给你,好生拿着。”
南忱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要东西。
虽然知道颜秋家境不错,并且很有钱,但是自己很少伸手向他要东西,有些时候都是颜秋在城里面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带到南晋茗那里,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但是自己确实没有钱给爹爹买一个好看的镯子,家里面虽然很宽裕,但是也没有其他的闲钱。
“怎的?刚才还开口跟我说要这镯子,怎么现如今?却又不敢接了?”
南忱良的脸腾的一下涨的通红,楚潇然站在旁边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自己也有几分好奇。
“我……我可没有不敢接。”
南忱良伸手将颜秋手里面包装好的镯子拿了过来,护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人潮拥挤,颜秋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同时护住他们两个,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伙人,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道路来,把楚潇然和颜秋两人给冲散了。
“颜秋!忱良!”
人声鼎沸之间,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楚潇然被人潮给挤了出去,恰好撞到了旁边屋檐下的柱子上,才刚好被停了下来。
只看到中间开出了一条道路,许多官兵围了上来,很快,便有一辆装扮豪华的马车从中间经过。
楚潇然皱了皱眉头,原以为这些只是话本子里面有的,没想到这般场景还能给自己遇上。
“这又是哪位贵人?”
“听说是清平郡王的嫡长子,安乐郡主。”
“这是好大的排场。”
“那可不是,听说这公子可是京城里面有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来是要入皇宫的,但是他偏不干,听说是要自己选妻主。”
“入皇宫?”
楚潇然低垂的眸子,听说现在的皇帝还小,并没有自己的实权,现如今,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清平郡王的手里。
“清平郡王才不会在乎这些,他家儿子就算是当凤君,也没有人敢多说半句。”
“只是他儿子都不愿意进宫,恐怕这凤君的位子轮不到他儿子坐。”
“轮不到他,轮得了谁?”
楚潇然想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趁着人潮拥挤之时,楚潇然绕开旁边屋檐的柱子,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装扮豪华的马车,只是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次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楚潇然其实还一直被困在做的那场梦里,他想着,既然慕容北棠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执念,为什么不去见一面呢?
哪怕远远的就看上一眼……
可是很多年前,慕容北棠就没了消息,听说是去南疆驻守边关,后来战死沙场没了消息,那……自己是否可以先从边疆找起?
楚潇然心下也打定了主意,那就去找她,哪怕是尸骨,。
就当是解开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