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中,这里头的恶人为数颇多,在城中就敢行凶伤人,而官府的人迟迟赶来,连行凶人是男是女都问不到。
妙天赐在一处客栈二楼看着下方的喧闹,嘴里啃着烧鸡腿津津有味,冯鹤提点了几句便离开了,来都来了,今日他们决定要去这里的黑市瞧瞧,不能白瞎了一路的舟车劳顿。
妙天赐看了会儿,眼尖的瞧见了个熟人,白起相较于之前,整个人沉稳了许多,那爱笑的性子好似没了,妙天赐瞧了许久,都未见他扯过嘴角。
遥想最后一次见到白起,他鲜活蹦跶浑身都透着傻劲,那时她为了省事让白起去别处调查,而后听说白老为了保护白起又或是也怕他憨直的性子碍事,调派了他出差,但……怎么会出差到他国来呢?
这里可没什么跨国协助办案的规矩。
见白起一直板着死鱼脸,她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瞧着白起观察了会儿,他打听了一通后,便沉着脸离去,行动极为谨慎,鬼使神差的,妙天赐下了楼朝着白起的位置跟去。
白起进了一间破落的院子,那院门普通人一脚便能踹裂,妙天赐轻轻一跃,顺着墙角缓缓进入。
屋中大门敞着,室内光线不佳,白起在散落一地的纸张中寻找,而后捡起画了几笔,便陷入了沉思中。
又过半晌,他拿出一块凉透了的馒头吃下,又急冲冲的出门去,待出了门外,他回头望了眼,而后谨慎的锁上院门离开。
妙天赐进了屋内,瞧了眼桌上的纸张,上图是个路线图,有些杂乱,她又在地上瞧了几圈,推论出白起该是在寻人,这人行踪飘忽诡异,该是善于躲藏之辈,她在桌上的纸张上又细细看了一眼,便也出门,按着自己的推论寻去。
白起来到一间民屋前,这民屋并未锁门,他试着一推便打开,他犹豫一瞬闪了进去,闻着屋中浅淡的血腥味,他面上激动了几分,掏出一柄长剑握在身侧,越往里走,那味道越是难闻,尸油!!!
白起福至心灵,脚下快了几步,忽觉左侧杀意,他堪堪躲过,中了一刀。
“臭小子追了老子半年,真当老子杀不掉你?”
“你重伤未愈,不然至于遁形半年?”白起全身毛孔都在警惕,他查了下刀上无毒,松了口气。
持刀之人阴恻恻的笑着,他举刀近身,大开大合,那把杀猪刀被使得张牙舞爪,刺、劈、挑间,一次次划过白起的身侧,留下不少伤来。
白起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也许是故意暴露,想起他刀上无毒,他忍不住战栗,是气愤无比的战栗。
“待我拿下你,定要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你恢复了?”白起节节败退,想起屋中的血腥味,这人定是用了特殊的法子恢复,想铲除自己一劳永逸,他开始后悔了,也许自己再谨慎些,也许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猪刀男听后狂笑不止,更是卖力收割,一片片血肉被削下来,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他面色却很是享受。
“臭小子,去死吧。”
将人逼到死角,退无可退无力阻挡之际,忽听那猪刀男闷哼一声,猛地退开转过身子朝后看。
只见一皮肤紧致的老妪站在不远处,那年纪同肌肤诡异的反差,让猪刀男想也不想就要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