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婢女,换好衣裙,沈清宁看着镜中的自己,尽管面色依旧苍白,但已不似先前那般病态恹恹。
只见她身着淡紫色流苏长裙,裙摆轻扬。
她轻抚长发,指尖轻绕,发间流苏随之摇曳,
她峨眉轻挑,轻勾红唇,对着铜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随即伸手拿起一旁的凤佩,轻轻摩挲着,佩于挂在腰间,更添了几分华贵。
心中默念:“此次入宫,务必谨小慎微,不可令父亲和师父忧心。”
转身,她踏出房门,朝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行进。
……
吴漾跪于吴神医跟前,将战王之母中毒一事尽数告知,唯独落下了御玄澈从不知晓沈清宁真实身份的这一则消息。
只言道,
”谷主,师妹如今在这上京城,乃是弟子祖父的徒儿,所以……。”
吴神医闻之,刚入喉咙的茶水尽数喷出,溅了吴漾一脸。
本神医方才听到了什么?
失踪的大长老回归谷中,还顺带着抢走了自己的徒儿?
如今那臭丫头还被战王刺激的失忆了?
老太师也已经仙逝了,还死得那样凄惨?
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本谷主这才消失多久,就乱成这个样子了?
宁儿这丫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吴神医扶额叹息,真是世事难料啊!
他盯着吴漾,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确定没说错?你祖父抢了我的徒弟?”
吴漾抬起袖袍去脸上的茶水,
点头如捣蒜:“谷主,此事千真万确。您莫急莫气,这只是师妹的权宜之计,她,还是您的徒儿,不是弟子的师姑?”
吴漾也是有苦难言,
我也不想啊!这平白无故在师妹面前就降了辈分。
吴神医憋着气,缓了缓神,这才说道,
“噬心散好解,但你口中的蛊毒却是不易,”
“走吧,带我去战王府一趟,让本谷主瞧瞧,那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漾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起身:“谷主,您肯出手了?”
吴神医瞪了他一眼:
“我不出手,让那丫头拖着病重的身体去?”
转而又凝重的开口,
“再说,那蛊毒本谷主甚是好奇,这西域之物为何频繁出现在这上京城?”
说罢,吴神医心中烦躁,
师妹,莫非这又是你的杰作?
如此思量,便率先起身,吴漾紧随其后,二人出了房门,直奔战王府而去。
而凌寒烟在知晓自己的师兄不见之后,一双玉手上的丹蔻被她尽数掰断,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滴落,染红了精美的衣裙。
面色狰狞,神情狠厉,仿佛要将这宫殿内的所有物件都瞪出个窟窿一般。
“逃了?呵呵……”
“师兄,你还真是有本事?师妹倒是小瞧你了。”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天涯海角何处去?”
“来人,传本宫命令,暗中全力缉拿吴神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寒烟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嫉妒与恨意。
“师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不管师妹了吗?”
“娘娘,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仪仗就要到城门处了,届时被大定的皇上知晓,怕会坏了两国交好的情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着,生怕惹了凌寒烟的不快,触了霉头,惹来杀身之祸。
凌寒烟轻哼一声,脸色这才好转几分,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吧。”
“告知公主,出城迎接,莫要失了礼数,让别人看笑话。”
她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缓缓起身,走向门外。
身后,院落的大门缓缓关闭,将她的愤怒和疯狂隔绝在内。
…
此时战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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