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风影在原地愣神。
风影看着御玄澈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今日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主子救沈小姐,与他有何关系?
不过主子重伤,目前不宜与御玄澈起冲突,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风影没有再逗留,背着夜寒尘迅速朝忠勤伯府赶去。
要说之前他对于去打扰沈小姐还有些愧疚,眼下却是铁了心。
主子为沈小姐都深受重伤了,连御玄澈都知晓了,还瞒着沈小姐作甚,如此博得沈小姐芳心的良机岂能错过。
主子说保护好沈小姐,哼!
我风影贴身保护不比藏在暗处强吗?
沈清宁的马车赶的并不快,风影背着夜寒尘很快便追上了沈清宁的马车。
“吁!”
吴漾见状,连忙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师兄,怎么了?”她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问道。
风影背着夜寒尘走到马车前,声音虚弱地说道:“沈小姐,我家主子受伤了,求您救他一命。”
清宁蹙起眉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背着一个人,正跪在马车前,满脸祈求地看着她。
风轻轻的拂过鼻尖,带来了浓郁的血腥之味。
微微一愣,沈清宁本不想多管闲事,她还有要事在身,再说来人她并不相识。
“你是何人?我与你家主子……”
清宁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寒尘?怎么会是你?”她瞳孔骤缩,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快,快把他扶进马车里。”沈清宁急切地说道,
风影不敢耽搁,连忙将夜寒尘“塞”进了马车,
清宁连忙上前,伸手搭在夜寒尘的脉搏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里,
她习惯性的将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个“寂寞”,她这才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不见了,
怕是被拓跋齐搜刮去了。
她想着,心中一顿肉痛,那可是她随身携带多年的金针银针啊!
药丸没了就没了,可那金针和银针却是师父传给她的,世间独一无二。
如今却是这般情况,她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落入拓跋齐之手,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她顾不得那么多,
连忙对吴漾喊道:
“师兄,还请借一副银针和……”话没说完,便见吴漾递过一副银针和药包来,
清宁怔住:“怎么在师兄这?”
吴漾没好气的道:“捡的。怕是哪个缺心眼的女子落下的。”
尴尬之声响起:
“哈……哈哈……师兄最好了,”
清宁一边尴尬笑着,手上动作却是熟练而又迅速的替夜寒尘诊治。
耳畔传来吴漾和风影的对话:
“你家主子便是那黑衣统领?”
风影斟酌了一二:
“阁下好眼力,正是!”
吴漾嘴角抽搐:
“还好,谁都看的出来,毕竟二位都是一身黑衣,而你甚至还戴着面具。”
风影:“……”
吴漾见此,顿时心口郁结之气尽出。
怼人确实蛮爽的。
风影面色一僵,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咳,这个……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沈清宁眉头紧锁,
“很不好,伤口比较深,怕是内伤怕是……伤及五脏六腑了,你家主子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风影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沈小姐,您可有办法?”
沈清宁点了点头,
“幸亏你来找我,不然,他这胳膊怕是废了。”
“沈小姐,求您一定要救活我家主子。”风影听到沈清宁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清宁不再开口,专心替夜寒尘诊治。
随着金针的扎入,夜寒尘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风影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对沈清宁的医术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知道,自家主子这次能够捡回一条命,全靠了沈小姐的医术高明。
喂夜寒尘服下药丸,清宁长吐一口气,道:“暂时稳住了,不过还需静养一段时间,不宜再动武。”
“带你家主子走吧!”
风影抱拳感谢道:
“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日后若有需要,风影定当万死不辞。”
顿了顿,转而又道:
“只是,主子他……他无家可归了,能不能……”
风影红着眼眶,甚是委屈的说道。
吴漾见此,眉毛挑的老高,
哟!这属下是个戏精啊!都学会卖惨了。瞧瞧,这委屈的……
清宁不解的看着风影:
“你说道什么?你家主子无家可归?堂堂灵溪国的太子,会没有去处?”
风影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道:“咳,这个……主子他本来有,现如今确实没有去处。”
沈清宁有些哭笑不得,她懂了,但是她消失一夜的女郎,突然带一个外男,不,是两个外男回家,不知又有怎样的流言蜚语要等着她。
“师兄……”清宁无助地看向吴漾。
吴漾叹了一口气,
“师妹,他是为救你被御玄澈误伤,所以,师妹该知道如何了吧!莫要因流言蜚语失了你的本心。”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师妹难道忘了吗?”
“再者,师妹,别忘了我们学医的初衷,是为了救人于水火之中。如今夜寒尘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何况,他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清宁心头猛的一震,顿觉得惭愧不已,
夜寒尘竟是为我而伤?这是为何?
她看了一眼闭着双眼的夜寒尘,
反省自问:
是啊,我何时忘了初心?
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师兄教训的是,是师妹着魔了。”
再次抬起头,眼中已是坚定一片:
“你便带着你家主子跟我回忠勤伯府吧,我会让人安排好住处的。”
风影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多谢沈小姐,多谢这位公子!”
……
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走,百姓的议论之声不禁飘进马车内女子的耳畔,
“天啊!那是战王殿下吗?他身边的女子是谁?我怎么看着不像是沈小姐呢?”
“本来就不是,此女子乃灵溪国公主,”
“不对啊!沈小姐与战王殿下不是快大婚了吗?这般……沈小姐该如何自处啊?”
“那婢女是谁?唉?惨啊……在这些贵人,下人的命那都是贱命,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