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Banlie看向白羽芊:“所以,你还是恨我。”
白羽芊也注视着Banlie,她不想当圣母,毫无原则地宽恕所有的恶,对于Banlie,她最多只能做到置之不理。
“今天的急救费用是我垫付的,回头别忘记还我,账号留在医院,不用再说什么道歉,人都死了,任何语言都没有意义。”白羽芊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
“你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看着我死,不是更让你开心?”Banlie眼神闪烁。
“我儿子教我,”白羽芊笑了笑:“做人善良一点,我们会活得比较快乐。”
“那个孩子……的确是天使。”Banlie咬了咬唇。
白羽芊朝着病房的窗户望了一眼:“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只是有人长大后,扔掉了他们的翅膀。”
“刚才坐在车里,我几乎听到上帝在召唤我,”Banlie似乎在自言自语:“我怕自己死了都没有人管,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双闪,没想到……”
白羽芊讥讽地问:“你确定天堂会收留你?”
“是啊,或许是上帝拒绝了我,让我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里,继续活下去。”Banlie说得自怨自艾。。
“为什么总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当初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白羽芊质问道。
Banlie望着白羽芊,倒是没话说了。
如今的Banlie早已不复当年风采,神情惨淡地躺在床上,完全就是一个衰弱的中年女人。
瞧了她一会,白羽芊到底不好再挤兑下去,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如果不想死,去戒毒中心吧!”
“这些年,身上的伤病纠缠着我,因为这些伤,我才登上了事业巅峰,也正因为它们,我整夜痛不欲生,只有靠那些药物,我才能忍过去。”Banlie似乎听不进劝。
同样作为芭蕾舞者,白羽芊能够理解Banlie这些话语背后的艰难,要想成功,难免不经受皮肉之苦,在这个行业里,有谁不是伤痕累累。
“我承认,很久之前就开始使用毒品,那时的我是顶尖舞者,人们都在期待我尽善尽美的演出,在观众面前,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不能有半点差错,所有的压力必须隐藏在背后,不知道道有多少次,为一点点小小的失误,我差点崩溃,没有办法,只能寻找借助药物麻醉自己。”Banlie说着,闭上了双眼。
白羽芊直接笑了出来:“别替自己找借口,许多顶尖舞者都很珍惜自己的羽毛,怎么就你染上那些东西,错就是错了,回避有用吗?”
或许是没得到白羽芊的同情和安慰,Banlie睁眼看了看她,眼神冷了下来:“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当年你为了从我手中抢到首席的位置,在背后手段多么恶劣,你忘了吗?”
白羽芊摇头:“我从来没抢过什么,取代你成为首席,是通过公平竞争,我遵循的是游戏规则,所以当之无愧,你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纵容自己在毒品里越陷越深,到最后,你真觉得自己的表演还尽善尽美吗,如果靠臆想被别人暗算,才能平衡你自己的心态,我无话可说。”
“那为什么,你要将我吸食药物的事公诸于众?”Banlie突然激动起来:“你故意想让Kent厌恶我,然后诱使他投进你怀抱。”
“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哪有时间帮你宣传,”白羽芊表情平静地道:“关于你的那些恶习,你自以为没人了解,其实舞团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事,只是大家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还有,Kent根本不关注这些,正如他从没有关注过你一样。”
“是你买通媒体,偷拍我在酒吧的照片,”Banlie干脆从床上坐起:“那天我在酒吧看到了你!”
白羽芊望着Banlie,皱起了眉头。
许多年过去,白羽芊一时间想不起来,有过在酒吧遇到Banlie的经历,她当年在澳洲,绝少踏足那种地方。
“不敢承认了吗?”Banlie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在酒吧遇到你的第二天,报纸还有各种媒体上,全都是我的新闻,除了你,再不可能有别人,你要保住首席的位置,而那时候Kent回来了,你在追求他,所以你急于要打败我。”
白羽芊摇了摇头:“你在我的舞鞋里塞上碎玻璃,明显想毁了我的事业,我一席想要报复,只是不巧,你已经爆出了吸毒丑闻,还逃之夭夭,我挺懊恼,居然晚了一步,至于什么酒吧……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撒谎!”Banlie激动起来:“你在酒吧里和Lin争执起来,还差点打了她一记耳光,Lin后来告诉我,看到你拿着手机在拍我,想上去阻止。”
白羽芊一下子怔住:“L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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