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急切的声音成功地让布兰迪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从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挪开。情急之下的奥黛丽说的自然是法语,但并不意味着布兰迪听不懂他自己的暂用名,他惊慌地扭过头去,视线越过火海,在滚滚浓烟当中艰难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很幸运,布兰迪站在巨树的树根之间,居高临下。他很快便发现了不远处那个不远处正在草地上奔跑的奥黛丽,而就在她前进的方向上,一个匍匐着的身影隐藏在半堵倒塌的墙壁之后,手里的魔杖正闪烁着绿光。
“阿瓦达索命!”
同一时刻,女孩也焦急地大叫了起来。
“咧嘴呼啦啦!”
银色的咒语成功先一步地击中了玛丽的身体,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胳肢魔咒这种简易快速的低级恶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相当轻易地便被她身上的铁甲咒格偏了方向。但咒语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魔杖的方向发生了一些偏移,绿色的光芒伴随着嗡嗡的杂音从布兰迪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击中了身后古树的树干——坚实的树干随着脆响被炸出了半径将近一英尺的空洞。
冷汗顷刻间流下,死里逃生的布兰迪一时间连思维都冻结住了。加布丽泪眼汪汪地双手抱住头,蹲在布兰迪的身后,小脸被吓得煞白。她年纪小到还没拥有魔杖,守护布斯巴顿这两棵巨树似乎都被这一瞬间梨花带雨的表情魅惑住了,一层层细密的树枝围了上来,将小加布丽护在了中央,为了能更安全的保护她,树枝还毫不客气的把布兰迪驱赶着往前蹿了几步,把后者气得牙直痒痒。
这就是造物主亲女儿和充话费送的人肉盾牌之间的巨大差距。
偷袭失败的玛丽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她咆哮着从满是碎石的地面上弹跳起来,手上连连甩动着魔杖,脸痉挛性的扭曲了起来。“瞧瞧你干的好事!你这个贱人!”
说着,她就想要对奥黛丽念咒,但几乎是立刻就被迫中断下来。一束红光从奥黛丽的身后穿梭过来,玛丽扭曲的面色一变,向矮墙的另一侧扑了过去。那土墙被炸出了一个浅浅的小坑,她握紧魔杖,翻身冲了出来。
安娜手持着魔杖,肩并肩地与奥黛丽站在一起,她的眉毛恼怒地竖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身为礼仪教授,应该多少做到为人师表。玛丽教授。”
于是,现在变成了以燃烧着的鸿沟为分界的两个战场,布兰迪与古树一道,和浑身冒火却没有丝毫受伤迹象的伏地蝠进行着激烈的对抗;而另一边,则是三个女人互不相让的对峙——咒语在两堵间隔不足十英尺的矮墙之间横飞着,多亏了玛丽本身和法国傲罗说的一样并不是非常擅长战斗,安娜和奥黛丽这两个半吊子才能够勉强能够和她交手。
但即使这样,玛丽也已经凭借着魔力和经验上的绝对优势,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开始逐渐占据上风。
“安娜,你们快跑啊!这个人是阿莱克托·卡罗,你们打不过她的!”布兰迪说,他急中生智的发射了一道超魔塔朗泰拉狂舞咒,这简直就是奇效,宛如从炼狱中爬出的伏地蝠带着满身的火苗在原地足足抽动了四五秒钟,然后在嘶吼声中又一次被古树的碾压打击砸进了泥土里。
生死关头,布兰迪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已经还原的男声,这让安娜的心中一惊,她闪避的动作慢了一拍,险些被玛丽的昏迷咒击中身体。
“你是个男人!?”她被咒语吓得面色一变,连忙缩进了土墙后面。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追究男扮女装这种无聊的问题了。“玛丽是阿莱克托?那个食死徒卡罗兄妹里逃到法国这边的妹妹?!”
“总之快想办法离开这,回城堡找马克西姆夫人帮忙!这里我能应付得来。”趁着伏地蝠暂时失去行动力的关头,布兰迪用漂浮咒将不远处一块满是青苔的巨石拉了过来,丢在了伏地蝠所在的深坑里。“千万别去找魔法部那帮傲罗,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不能走!最起码我不能离开!”安娜激动地说,她在墙后和奥黛丽交流着什么,奥黛丽不住的摇头。
“今天谁都别想从这离开,巴顿!”
玛丽在墙体后面尖叫着,她愤怒地发射着咒语,将安娜和奥黛丽打的根本不敢直起腰,掩体被炸出一蓬蓬的泥土。“你要为德肯的死付出代价!”
“什么,德肯教授死了?是你干的?”安娜发出一声惊呼,而紧接着,她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等等,她叫你巴顿!”
她想起了什么,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来了,你是暑假那会儿见过的那个布兰迪·巴顿!梅林在上,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这句话我从一开始就想说了,怎么上哪都能碰上食死徒!!”布兰迪狠狠地说道,那块青石并没有给布兰迪创造多少时间,被德肯的血祭强化过的伏地蝠力量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深坑中的青石被抛上了天空,黑色的布料团成一团,直接在坑中生生撞出来了一条坡道。它冲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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