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像是要证明她说的话一样,门外的敲击声陡然增大了。“哈,布兰妮!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们平时不是不锁门的么?”
噫!!!
“稍等一下,我还在厕所~,秋还没起来呢。你再稍微等一下!”
为了安抚凯蒂的情绪,布兰迪不得不扯着嗓子叫唤了一声,看看门外一时半会儿没了动静,这才连滚带爬地一溜烟窜进了盥洗室,将门小心地带上了。
梅林在上,拖拉了大半辈子的布兰迪办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效率过——用不到半分钟的事件将身上已经看不出样子的礼裙暴力拆解了下来,随手塞到自己的更衣柜子里。然后在两三个呼吸之内便换上了平时的衬衫和长裤:然后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还有胸垫那档子事,不过外面的凯蒂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便只好继续用隆胸咒这样凑活着。
……也不知道没穿内衣出门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头发是真的没有办法,毕竟是用浓毛咒处理过的特殊产物,以往每一次自己都不得不和它较劲较上半个小时,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没有这个余裕,他便只好在擦了一把脸的同时顺便用水浸湿毛巾,在他解下发带的头发上胡乱蹭了几下。造成的结果是现在披头散发不说,还到处都是支楞着的呆毛和分叉……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学姐的药水确实好用,仅仅就是打湿头发这么短的时间,他脸上狰狞的伤口便已经变成了一条浅浅的线,不仔细看的话绝对看不出来。
于是仅仅是两分钟以后,重整旗鼓的‘布兰妮’便以惊人的气势‘嗵’的一下推开盥洗室的门,插着腰大刺刺的出现在了欧丽安娜的面前。
“能成么?!”
欧丽安娜呆呆地看着他的崭新形象,咽了口口水。
“下作。”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赶快过来帮忙。袖子算是搞定了,可我手臂要酸死了,”欧丽安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种叫旗袍的礼裙真是难脱——你得把她身体托住,不然我没办法把裙子拽下来!”
“哈?!”布兰迪的脸上飞上两朵红霞,他女装都快一个月了,哪还不知道女孩子的裙子下面到底有什么啊,于是他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敢动。“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我怎么能随随便便摸女孩子的身体,太太太下流了!”
“啊啊啊!烦死了,那就你来拽裙子,我来抬!”欧丽安娜凶神恶煞地说,外面的敲门声一下一下敲得跟丧钟似的,搞得两个人心下发慌。“你一会儿把眼睛闭上,我数到三,你就把裙子往下拽!然后我把被子给她盖好,再去解开她的符文魔法,听懂没有?”
布兰迪躲躲闪闪地瞄了一眼秋张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口向下那长裙内若隐若现的一丝纯白——紧张的心脏在拼命打鼓,血液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耳膜,他颤抖着抓住了秋礼裙的下摆。
嗵!门外传来了凯蒂暴躁的奶音,“啊啊,你还要我等多久啊布兰妮!再不开门我就用开锁咒先进去了啊!”
布兰迪浑身一抖,觉得自己的衬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马上,我马上出来!就一小会儿~”
咕咚!他咽了口唾沫,冲欧丽安娜点点头。然后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梅林在上!我这这真的是事出有因啊,千万不要怪罪到我头上来!我真的不是变态啊!
周围一切的杂音都不重要了,黑暗中的他感受着礼裙下面秋张肌肤散发出来的温度,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
咚咚咚,沉寂的世界里面只剩下他疯狂踩点的心跳。
“二……”
他忽然有一种想要向某某人道歉的可怕想法。
“三……”
布兰迪咬着牙,手上向外狠狠的一拽!没有一丝阻碍礼裙一次便被顺利脱到了脚踝!
可也就在此时……
“阿拉霍洞开!”
!!!
他绝望地转过头,下意识睁开的眼睛里生无可恋。一行清泪顺着布兰迪的眼角缓缓滑落。
在一阵吱呀呀的嘈杂声当中,宿舍的房门被打开了。凯蒂举着魔杖,呆滞地望着宿舍中发生的一切。
没有了欧丽安娜,也没有了长若门板的行李箱,名叫布兰妮的女生浑身香汗淋漓,没有内衣的束缚,浸透的半透明衬衫便将她浑圆挺拔的胸部完美的展示出来——她正跪坐在房间里另一个叫做秋张的漂亮女孩的床上,将她的被子掀开一半,手中还抓着一件叫做旗袍的礼裙,似乎正要对裸露着一双光洁瓷白小腿,还沉浸在甜蜜梦境当中的单纯女孩子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深闺秘事。
…………
“布兰妮。”她的脸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半晌,凯蒂颤抖着身子,扭捏地吐出了嘴边剩下的话。“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时间停止了流逝,永远停滞在这一刻……
布兰妮哭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