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你魔杖的主体,身为魔法石制作者的我没有办法获得你这根魔杖的认同也说明了这一点。”
“这次我被邓布利多邀请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观察你的魔杖是否被魔法石的意志侵蚀就是其中之一——事实上我曾经跟邓布利多达成协议,一旦发现你的魔杖有一点问题,我就会亲自动手毁掉它。”
布兰迪心下一紧,连忙将魔杖放回裤兜里,警惕地看着勒梅。那随时打算拔腿逃窜的架势看的勒梅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它完美的融进了你的魔杖杖芯当中。说来也怪,魔法石可是整整几千万死者的魔力和执念形成的怪物……怎么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被一个幼年期的守护灵给吃干抹净了?”
看看勒梅似乎没有要痛下杀手的样子,布兰迪这才放松下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的魔杖它一直就很古怪……它曾经装进去过一只重伤的成年独角兽,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治好了……嘿咻也一样,它自己会找魔力充沛的东西吃,而且我在密室里被蛇怪石化了以后它还自己从魔杖里跳出来咬了我一口,结果我身上的石化效果就不见了……”
“还有这种事?”听完布兰迪的叙述,勒梅的脸上面洋溢着自己非常熟悉的眼就狂人一般的热切光芒。“你的魔杖是什么材质?”
“橄榄木,杖芯是玉髓,教授。”
“……玉髓?”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话魔杖可以装进活物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只要经过符文炼金处理开辟一小块空间就行。不过你说的嘿咻……你能把它叫出来看看么?”
他之前就问过这句话,布兰迪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教授,它似乎只会在自己想出来的时候才会跳出来。我不管怎么往魔杖里输入魔力,都控制不了它。”
结果这个回答让勒梅显得格外愤怒。
“梅林在上,你这是暴殄天物!白糟蹋这根魔杖了臭小子!”他气咻咻地说着,激动地胸口都在剧烈起伏。“谁跟你说守护灵是要靠魔力才会被召唤出来的!要用意念,意念交流懂么?没事干的时候多和你的守护灵进行意念交流培养默契,这对你有好处——你要知道在决斗中多一个能够解开负面魔法的守护灵那就等同于多一条命!这么神奇的小家伙我居然没机会看到,真是气死我了!”
布兰迪缩着脑袋,挨了勒梅不轻不重的两巴掌,心里一片凄然。
勒梅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他快要死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次交流活动之后。
“行了行了,别为我的事情再难过了。”看得出来布兰迪的悲伤,勒梅打着哈哈道:“我活到现在六百六十六岁,已经活的太长了……当为自己人生定下的种种梦想全部都已经变成现实以后,活着对我来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我相信邓布利多跟你提过,死亡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其实仅仅是一次伟大的冒险而已。当然——”
他冲布兰迪眨眨眼睛,“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这次冒险心怀愧疚的话,不如帮我做件事情吧?”
“我?我能为您做什么事呢?教授。”布兰迪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一个二年级的小巫师,能够替史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做什么。
勒梅轻快地脸色凝重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布兰迪。布兰迪只是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
“教授…你,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东西的?”
勒梅端起桌上的酒杯,将不知何时续满的酒一饮而尽。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就像是旁观者的身份在叙述一样。
“听着,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格洛莉娅的女儿的事情吧。”勒梅面无表情地说。“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是今天早上才从妻子那里知道的——而且在时间走过零点之后,连这点信息都不会剩下——就像此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如果不是妻子看到了我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信件,得知了你现在正在追查它的话,她是绝不会再跟我提起关于女儿的任何事情的。每一次重新回忆和讲述,都是对我妻子内心的一次折磨。”
他这么说着,语言当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和愤怒。布兰迪知道这感情不是在怀念自己的女儿,而是在担忧饱受丧女之痛折磨的妻子。
“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巴顿。”
他第一次正式叫到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女儿犯下的罪孽,她无意中破坏了封印的一个阵眼,结果累得探索队员惨死,自己受到了诅咒,这也赖不了其他人。但我希望我所承受的痛苦不会再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答应我,如果遗迹真的再次出现的话,请将它重新封印回本纳斯那滚滚的黄沙中去吧——这世上的一切都存在着因和果的联系,既然你的魔杖吸收掉了那个七芒星的一角,那么你必然能够重新修补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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