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扶你起来,坐地上不好看。”华启斐拉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的肩,将人托起。
瞧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呆愣,他嘴角又是忍俊不住的抽搐。
“跟我说说,你这天马行空的脑袋是怎么形成的?”人都还没进门呢,就算要退婚也不是写休书啊,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天马行空?他指她的提议太过荒诞不羁吗?
她纳闷又失望的问“我的提议不行吗?”连当个丫鬟都不够格?“要不。”她又想到了新主意“让我扫茅厕吧,我很厉害的,必定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扫茅厕不行,你个子这么瘦小,万一摔进去可卡不住,掉到粪坑内,谁救得了你?”
粪坑挖得十分深,她嗓音那么细小,人又过于娇小不显眼,就算喊了三天的救命也喊不到人,只会让蹲茅厕的人以为哪个死不瞑目的亡魂出来吓人吧。
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又忍不住想笑。
“我还会煮饭,我家的膳食都是我在料理的。”
那乞丐屋人家会做啥能吃的料理?
恶作剧心起,他故意念了一长串豪奢料理“那你会鱼翅佛跳墙、百合乌参烩蹄筋”
“鱼、鱼翅跟乌参是什么?”她瞪眼。
华启斐未回,存心欺负她似的继续列菜单,嗓音抑扬顿挫,仿似歌唱“冬虫夏草御膳鸡、狮子头烩白菜”
他说的菜名她几乎都没听过,用的材料根本不像是人间所有。
那是富贵人家的膳食吗?
小泵姑他们通常都吃炒白菜、地瓜叶、蒸馒头等简单家常菜,很偶尔很偶尔才加点肉丝,她会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她还以为够了,没想到她不过是个并底之蛙,见识浅薄得可怜。
“我可以学!”她急得快哭出来“我很会学东西的,学得又快又好,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定很快就会学起来的。”
“你的学习能力好?”他颇感兴趣的扬起单眉。
“很好。”她用力点头。
“可别骗我。”看样子,他的改造计划有望了。
“不骗你。”她信誓旦旦保证。
“那好。”是否真的好,还得通过他的测试。
“那我是否可当个丫鬟?”
“这得让我考虑考虑。”说啥丫鬟?除非换个身份,否则他想收双亲还不准许。
“或是”她用力咬了咬下唇“暖床的亦可。”
他吃惊回视。
“暖床?”真是大胆的提议。
“不是说,丫鬟都是富贵人家的所有物,主子要她们做啥都得做?就算是就算是暖床的也不得抗拒?”
若是为他做暧床丫鬟,她自是心甘情愿的。
说不定她能有那么点用处,让他开心快乐,这样她就很满足了。只不过,大少爷的笑穴常处于奇怪之处,她永远不知自己是说了啥、做了啥惹他发笑了,满心莫名。
华启斐望着她略带羞愧、紧张又充满希冀的小脸,望着望着,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了。
误以为是休书就“离家出走”这并非她性子刚烈,而是因为认命,认为自己不受喜爱,被解除了婚约,故默默的走了。
她能走去哪呢?他端凝惊慌的小脸。
要他无视一缕芳魂渺渺,他的良心可未真被狗给嗑了。
他晓得的,若他娶了她后,对她无视冷落,她连一声抗议都不敢说出口,但这丑丫头倒也不是无任何可取之处,至少她很有趣,替他解了暑热的闷。
只是还是有太多不足,要不他也不会费心思订定改造计划了。
不过这丑丫头倒也没坚持一定要当他的妻,就算当个暖床丫头她也心甘情愿。
就因为身子被瞧去了,非得这般作践自己吗?
挑对象,不就该挑个喜爱的?要不日日瞧了都生厌,要怎么举案齐眉、夫唱妇随?
“只要我肯要你,不管啥卑贱身份你都愿意?”他故意将话说得重。
他该不会认为她心机深沈,设计到他床上去了吧?
“不是这样的!”她慌忙辩驳“我只是想表达我什么都愿意做、愿意学,只要少爷肯收留我就好。”
“要是如此,我安排个人家,让你去当丫鬟吧。”
她愣看了他一眼,随即慌乱的问:“少爷是因为我容貌太丑的关系吗?那么我戴面具可好,这样你就瞧不见我的模样了,况且不是说关了灯其实就没两样吗?”
“啥没两样?你从哪学来如此低俗的言论?”他闻言薄怒。
“我卖饼时,隔壁凉水摊的大叔说的呀,他说我这模样大概只有瞎子肯要,要不就得晚上摸黑进行,天未亮就得赶紧离开。”听过太多奚落之词,她太明白自己的斤两,就算身子被他看去了,她也没胆有任何要求。
一股怒气上涌,华启斐怒问“哪的凉水摊?带我去!”往前跨出步伐,又收回来“我现在去找人理论,只会被反呛,没意义。”到时说不定他会气到动手打人,受到伤害的还是她。
虽然他也认为她是个丑丫头,但听到别人这样挑明着说,还是让他不爽极了。
这丑丫头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哪!
他可不想再听到别人嘴里如此批评她!
“丑丫头”三个字,只有他能说!
他想替她出气吗?
邱任萱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辈子她愿为他付出所有,就算他叫她去死,她也绝不会迟疑。
“你在哭吗?”她眼眶内是不是汪着两泡眼泪?
“我没有想到”她淌眼抹泪“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人,会为我的事而动怒。”她既感动又感激的抬起头来“少爷,我这命是给你了,不管你要我做啥,就算为你赴死,我都愿意。”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他搔了搔下巴。
连命都给了,这担子压得他肩头酸啊。
“抱歉。”她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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