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得先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暗中先跟助手交代一些事情,免得被抓到早就恢复记忆一事。
她的道德观强烈,若被发现他欺骗,说不定他又准备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嗯。”她应得冷淡,很明显与他保持距离。
一路上,荒川日虽然刻意想跟她攀谈,但管宁君本来性子比较冷,她若不想讲话,拿着板手都无法从她口中撬出话来。
数次找话题不顺利,荒川日只好哀怨的看着窗外,以及车窗上那浅薄的倒影--他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深宫怨妇啊!
接到了管宁涓,她虽然已经在电话中告知姊姊,拿到荒川日手机联络人的所有电话号码,但一看到大帅哥,当然免不了要邀功一下。
“我找人帮你把sim卡内的联络人资料都打印出来了喔。”管宁涓漾着甜美的笑,望着荒川日。
其实这数据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列好,她传真回家便可,但为了亲自交给荒川日来邀功,她硬是忍到了今天。
“谢谢,真是辛苦你了。”荒川日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迫不及待的问“我的手机呢?”
“在这。”管宁涓将手机还给他。
荒川日打开电源,心里只想着赶快开机,发邮件给助手们,要他们配合演出戏。
一看到荒川日准备在pin码上输入数字,管宁涓“好心”提醒“你只剩下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喔。”
刚按下一个“6”字的荒川日食指悬在空中。
“你等记忆恢复再输入比较好,不然万一手机被锁起,得等你回日本才能解开呦。”
他竟然差点忘了此事!
要演好一个记忆丧失的人还真不容易,他发誓他以后绝不会再骗人了。
“我们先回去吧。”一旁一直冷眼看他们互动的管宁君轻声道。
三人坐进车子,管宁涓自包包内拿出打印出来的联络人资料给他。
“谢谢。”荒川日看也不看就搁在腿上,手握着手机暗移到坐椅的右边,手指在键盘上游移,靠盲打解开pin码。
“你有想到什么事吗?”管宁涓手放在荒川日的椅背上,下巴靠上,好奇的问。
“呃啊?”荒川日转过头来,一脸不解。
他虽然可以盲打输入文字,但操作手机时还得靠眼睛确定,免得输错指令,或者邮件传错人,可就白忙一场了,但是管宁涓现在人就靠在他椅背上,等于是监视着他,他根本难以动作。
“记忆有没有恢复一点?想起什么事?”
荒川日先瞟了管宁君一眼,后者一脸淡定样,好像未听闻他们的交谈,荒川日只好默默收起手机,应付管宁涓一连串的询问。
车子回到管家民宿,一下车,管宁涓就催促荒川日快去打电话。
“我晚一点再打。”他的邮件还没打好发出去耶!
“为什么?”管宁涓眨着纳闷的眼“你不想马上知道自己是谁吗?你在台湾一个礼拜了耶,照理应该会很着急才对。”
“我”意识到一旁的管宁君也传来不解的视线,他心中暗叫不好,吞下拖延之词。
于情于理,他应该一拿到电话就马上打回去的,尤其他昨天还那么热切的求婚,今天却拖延时间,的确不合常理啊,但是管宁君听得懂日文,他没法捏造不实谈话内容来欺骗她,这下可麻烦了。
“我当然很着急啊,但我想这联络人这么多,得挑个我看了有感觉的,要不说不定只是泛泛之交,电话打过去他也不清楚我的事,不就浪费电话钱?”
“说得也对。”
“你就打,我们不在乎这点钱。”管宁君冷冷接腔。
她觉得有问题。
荒川日看起来似乎在回避打电话这事,莫非他已经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而判定这电话不能打?
也许他早有妻有儿了,却试图想隐瞒。
一见管宁君那冷如刀的眼神,荒川日就晓得这电话不打不行了。否则宁君妹妹一定会认为他心虚有鬼!
“好,那我打。”他咬牙点头。
他假装在联络人名单上随意挑选,实则点到在他手下工作比较久的助手a,希冀两个人之间有点默契,可以理解他的“鸡同鸭讲”
拿起话筒,他深吸口气,拨了电话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