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春花拎进来一只食盒,“陛下,听曹二十一说,他们都还没用午食呢,正好胖厨又研制了些糕点,刚蒸好的。”
“食盒是给张兆他们的吗?”
“是的,”春花递给了张兆,“你们拿回去吃吧。”
张兆激动的接了过去,他身后的张小石和其他村民们,皆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食盒。
“谢陛下赏!”
不一会儿,张家村的人便都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徐广,确实是饿了,春花端给他的一盘点心已经见底了。
我瞥了一眼,笑了笑,这人的性子倒是挺合我的脾气的。
“徐大人,这些点心怕是难以饱腹,朕再让他们给你做碗面吧?”
徐广站起身,坦然的对我说道:“臣年少时家境贫寒,即便父母兄嫂什么都紧着我,但常常也只能吃个七份饱。后来,只要一饿,就会手脚发软,脑袋发晕,刚才失仪了,还请您恕臣不敬之罪。”
“朕倒觉得徐大人是至真至性的坦荡之人。”
“陛下谬赞了。”
“朕曾听曹爷爷提起过你的,他老人家对你颇有赞许,说是日后新朝建立了,此人可用。朕昨日没想的起来,你就在这安河县里当县尊老爷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多么心如止水的人,在得到别人的善意时,是不会拒人千里,装逼到底的,更何况他徐广不过是在宦海中沉浮多年,而郁郁不得志的凡夫俗子罢了。
在我说完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陡然间有了一抹光彩,看向我的眼睛里,难掩着激动。
“敢问陛下,不知您口中的长辈是何人啊?可是臣认识的哪位前辈?”
“朕的这位曹爷爷,你应该是认识的,他便是前朝的威远侯曹文恺。”
“呀,原来是他老人家啊。臣与其长子曹澈原是同届的进士,私交甚笃,还曾有幸拜访过他老人家呢。”徐广的语调,因为激动,拔高了些,“可惜,曹澈天不假年,而我也仕途不顺,起起伏伏十数年,一晃眼,物是人非了,老侯爷他可还康泰否?”
想到老爷子,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曹爷爷在得知曹家人被慎武收监斩杀时,生了一场病,数月前,病死在了花都城外。如今,曹家的嫡支只剩下次孙曹程了,而且,因为身体受损严重,以后只能静心的养着了。”
他听后,好一阵的唏嘘,“世事难料,命运弄人啊。”
“是啊,朕誓要统一大庆,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也正是曹爷爷他老人家的未了之愿。”我叹道。
徐广对躬身一拜,“臣徐广愿为容安朝肝脑涂地!”
“好,朕信徐大人。新朝刚立,内忧外患,百废待兴,新朝缺的就是如卿家这般的赤胆贤臣啊。”
其实,在曹二十一带着张兆等人去安河县前,我已经吩咐他暗中去调查此处的县令了,只是没想到,此处的主官是这个徐广。在他一心干那盘点心的时候,曹二十一已经将调查到的情况,以文字呈于我的案前了。
徐广调任此处已有五年之久,从县城中的商贸情况来看,治安税收都在正常范围内,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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