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随后,它便问出了它最初的疑问。
“你不怕吗?不怕我会害你?”
书生一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瞒前辈,起先我也是怕的。”
“不过后来,随着跟前辈的相处,也就不怕了。”
“况且……”
“如果前辈要害我,那时我昏过去的时候,前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我的命。”
这呆子,也不是真的傻彻底了嘛。
自己要是想害他,还真是有无数次的机会。
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等我一下。”
说完,急吼吼地钻回窝里,拿了好几个金元宝出来。
“给你,好好考。”
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都结巴了。
“前……前辈……”
“这,这可使不得啊。”
“我,我准备了好多野果,还有肉干,路上够吃……”
这下,它就不乐意了。
怎么,自己这么宝贝的陪葬品都愿意给他了。
他还嫌弃上了不成。
“给你,就拿着。”
“怎么,祭品都吃了,还嫌弃我的陪葬品不成?”
它故意低沉了语气。
“前辈,不不…不是的。”
“我怎么会嫌弃。”
“可是…前辈,这可是你的陪葬品啊。”
“陪葬品怎么了,给人花,给鬼花,不都是花。”
“拿着!”
书生接过金元宝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红的。
“前辈,等我。”
最终,书生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便转过身,背起竹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此后,这空旷的坟场,又只剩了一只骷髅。
它在不远处给自己又刨了个坑。
把一部分的陪葬品转移了过去。
狡兔三窟嘛,万一它看错了人呢。
对那呆子说的等他的话,它是没放在心上的。
给他的那些元宝,就纯当这些日子陪它的报酬了。
何况资助读书人,也算是给自己积阴德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它总是在深夜的时候,悄悄地探出头。
遥遥地望着一个方向。
那是,那呆子离开的方向……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它每天不是掰手指骨,就是玩金元宝。
有人来祭拜了,就听听乐子。
之前也是这么过的,那时它还觉得没什么。
只是现在……
终究是有什么不同了。
随着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
它隐藏的那份希冀也越来越淡。
这日,又有人来祭拜了。
听动静好像还是对父子。
那当爹的还不时地训儿子。
“你看看你这念的什么书。”
“再看看人家今年的新科状元。”
“听说人家温状元,也是寒门出身。”
“老子也不奢望你也考状元,但能不能给老子考个秀才回来?!”
“再不好好念书,老子打断你的腿!”
“快来求求你爷爷,求他保佑你能考上秀才。”
之后那父子俩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它已听不进去了。
满脑子都是“温状元”!
它记得,它记得那呆子就叫温书言。
会不会,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