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以后平家是别人当上族长,平守之式微,凭他这副弱鸡的身子,别人一只手指就能戳死他。
想到这里,平峻宇正想说些什么,一名年轻人领着两名侍女急急忙忙的出现,一看到他,全都白着脸连忙下跪,但来势一时收不住,三个人几乎是跪着滑到他面前。
看到这三个人也举起手似是要打自己巴掌,他都忍不住叹气了,再一次在心里痛骂着平守之的无良。
“先别打。”他抬起手,目光犀利地扫了一圈,一种长期指导别人而形成的威仪淡淡地散发出来,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少主在大病一场又安静了几天之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大伙儿内心惴惴地想着。
“以后看到我,不用跪了。”平峻宇挥了挥手,但一看到众人眼中的惊恐,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内心苦笑着改口道:“只要问安就好,至于那什么诛连全家的连坐法,就废了吧!”
几个人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望着平峻宇好半晌,才感动地全磕起头来。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平峻宇只觉一阵无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用磕头了,全站起来。”
数人全拘谨地站了起来,整齐地立在一旁。
平峻宇虽不习惯这种奴隶制度,却也知道在古代这是免不了的,只好慢慢让自己适应了。
“你跟我来。”平峻宇指着那个年轻人道。
这个年轻人就是他附身到平守之身上第一天,喂了他一颗药丸的那个人,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他也知道他是平守之的亲信,名字叫平信。
当初听到平信这名字,他忍不住一个失神,差点以为自己来到邮局呢!
信步走到无人的小花园里,直到平峻宇停步了,平信才恭敬垂首道:“少主这次召唤平信,是要平信学狗叫吗?还是学猪?”
平峻宇听清了他的话,差点又没闭过气去。“什么?”
而平信以为他这样的反应是同意了,便汪汪叫了两声,还趴了下去,居然用四肢在庭院里跑了起来。
“停住停住!”平峻宇连忙制住他。学狗?学猪?平守之究竟是变态到什么程度啊,连这种花招都想得出来?“我常叫你做这些事吗?”
“少主收下属下,不就是要让少主耍乐子玩吗?每回少主心情不好,看到属下学动物,都会很开心的。”平信仍趴在地上,却面不改色地说道。
竟有人投主是为了心甘情愿做这些?平峻宇真不知该佩服平守之驭下有术,还是佩服平信忠贞不二。
瞧着主子脸色阴晴不定,平信以为自己忠贞见疑,连忙翻起身又成跪姿,俯首道:“少主当年救了平信的命,要平信为少主赴汤蹈火,平信都愿意。”
平守之会救人?估计是闲着无聊,或是误打误撞吧?如今平峻宇已在心里将平守之这人的品德鄙视到了极点,便对着平信道:“我刚刚才说,见了我不用跪,更不用磕头,现在你两条都犯了。”
平信一惊,连忙跳了起来,就怕主子会诛连家人,想掴自己巴掌,又想到刚才主子才说不能打自己,连坐法也废了,便尴尬地僵在当场,不知所措。
其实平峻宇是想询问平信那名红衣女子的下落,但他对那日发生了什么事仍没有头绪,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
被荼毒习惯的平信见主子一脸为难,完全想歪到天边去,一心只想为主子分忧解劳,便试探地问:“还是少主想不出要玩什么,不如平信拿刀让少主戳戳看?少主说过想知道哪里戳下去比较痛、哪里会流比较多血,如今正好试试。”
这是能试的吗?不小心就往生了啊!平峻宇的头不禁越来越痛,总觉得再对话下去,他这少主简直成了个人渣了。
“以后也不准你拿刀戳自己!拿什么都不行!”
“那少主是要平信当靶子,让少主射着玩?”
“以后也不准你当靶让人射!”
“要不平信背少主在后山跑一圈?少主曾说想到后山抓鹿的!”
“你也不需要再背着我跑”平峻宇傻眼到都快掉泪了。平守之也算奇葩了,居然能想出这么多整人的把戏,他的下人们平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他要这么一条条的反驳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那平信也不知道少主还能玩什么了。”平信心虚地直觑着他“不知少主想要平信做什么?”
“你早这么问不就得了?以后我没叫你做的事,你不要主动去做,尤其是会伤害自己的事,知道吗?”
免得不知道哪天他一起床,就发现平信拿刀将自己捅死了。
看着他感动的目光,平峻宇忍住叹息的冲动,干脆直问道:“那天我病倒之前,那个红衣少女她”
“原来少主是想玩女人了!”平信一听,眼睛瞬间一亮,自以为机灵地拔腿而去。“她已经关了好几天了,平信立刻将人带来!”
“喂!喂!你”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误解飞奔离开,平峻宇伸出手,却已经叫不到人了。
玩女人?就凭这副外干中干的身子?平峻宇这**认到平守之不仅是个变态,似乎还是个yin魔,已经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