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件造型古朴的黄金腰带,在腰带金色纹饰的边角,还写有一个“烈”字。
正是有了这件东西,奎巴托才敢离开孟加拉山,亲赴北洲安阳府城求见太初天汗,以借兵马立足。
奎巴托对于孟加拉王的王位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好好活着,只是随着那位母后的野心越来越大,而可以庇护他的巴图克也战死,他也就真的无法待下去了,出走孟加拉山寻找其他生路,将权利拱手相让是最好的办法。
“你可是答应了我,说是让我带兵征伐杨毅,亲自把婚约夺回来,我才答应跟你出来的,别到时候,就我们这小猫2~3只跑去昆吾山,让我二哥笑话我!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古香翎有些气愤,她背着父亲偷跑出来,已经冒了很大风险,如果再被这样抓回去,不说把腿打断,但至少禁足几个月还是必须的,天生好动的她可受不了那种苦闷日子。
“古香翎,你能不能好好跟我哥说话,我哥又不是故意的!”
奎丝丽这时候还在护着自己的哥哥。
“你还好意思张口?你把我们全部的盘缠都给那个狐狸精了!搞得我们在安阳府城都留不下来,只能随着这支商队混吃混喝,等他们到了山阳府,将酒水置办齐全又返回黄金城,我们莫不是还要跟他们回去?我古香翎宁愿战死在这!”
古香翎双手抱胸,顿时连她这个好闺蜜一块数落。
奎巴托也是很无奈,他也不想带着古香翎这个拖油瓶一起,可是他想要“奎丝丽”这张护身符,不免就要拖着“古香翎”一起,否则,他也没有理由将奎丝丽带出孟加拉山。
“先别说了,等到了山阳府再说吧,看看能不能说动左贤王拓跋翰顿借我们一些人马……曼婆婆还没回来吗?”
“嘁,你个没用的男人,你连车费都付不起,曼婆婆只好主动请缨,说是要教那位商队首领一些巫术充当车费,要不是曼婆婆,你就得迈着两条腿走到山阳府去了,这一路上的乱兵,说不准抓着你就给你嘎了!”
正说着话,整只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奎巴托就听见似乎有大队骑兵从附近过去,连忙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果然在视野内,有一支数万人的大队骑兵正向着西面奔行,打着的旗号正是“烈阳帝国”。
“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
艾丽娅从另一座牛车中钻出来,澹台志宗立即向她汇报。
“大姐头,前面突然有一队骑兵路过,放心,跟我们的方向并不一致,为了避免事端,我们还是暂停一会儿,让他们先过去吧。”
这时候北洲虽然被烈阳帝国占据,但还是有不少自发组织的零星反抗势力,陆续有烈阳军在北洲境内四处“灭火”,在官道附近碰到正在行军的烈阳军也算是正常。
艾丽娅听到原因,就不再关心,她向来自萨布族的曼婆婆学习巫师道,正自入迷,便又钻了回去。
“难道是太初天汗的军队?”
奎巴托远远见到这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便上了心,他在安阳府城中打听过,古烈满都拉走得时候,也是带了一支差不多2~3万人规模的战马骑兵队离开。
奎巴托连忙向照看他们的达飞兄弟要了一匹快马,说是见到前面军中有熟人,要赶去打个招呼。
达飞虽有狐疑,但见到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奎巴托瞪眼,也知道打不过对方,便让出一匹快马给他。
奎巴托勉强勾着腿,别扭的骑着快马赶上前面正在行军的队伍,跟上去一问,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原来这支军队不是太初天汗出征的骑兵队,而是来自龙宁府的大乾降军,带队的是“永王”李存浩。
奎巴托大失所望,正要离开返回去,却没想到有人却叫住他,这人40岁上下,身穿亲王袍服,不用问也知道,正是在这次北洲攻略中,立下大功的“永王”。
“这位壮士留步!也不知你打听我们的消息有何用意?”
李存浩这次借着“剿灭杨毅”的由头出征,本就是秘密向西行进,要往新洲防线去的,一路上本来非常顺利,可没想到忽然有人拦住去路询问消息,生怕打草惊蛇的他,顿时紧张感拉满。
“禀王爷,末将乃是孟加拉王手下千总奎巴托,此次前来北洲,是想向太初天汗借兵征伐贼寇,为国效力,没想到到了安阳城,却听闻天汗出征,也不知去往何方,才出来不久,便遇到王爷的军队,情急之下认岔了,实在抱歉!”
“说来也是,天汗也不知去了多久,但至少不可能让我们出城便遇到,是我心急没想到细处,惊扰到王爷了。”
奎巴托多少还是懂一点礼仪的,虽然在李存浩看起来,这不伦不类的躬身礼,好像是在威胁自己。
“原来如此……不知奎千总是要去剿灭哪方贼寇?还需要向天汗借兵?”
李存浩微微眯起眼,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句话交流,他却敏锐的听出来,眼前这名异族男子与古烈满都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当然是那乾国狗贼‘杨毅’,他杀了我们族中德高望重的巴图克老爷,我誓要将他狗头斩下!无奈山高路远,那狗贼又带着数千能征善战的贼兵,不从天汗处借兵,凭我一己之力,确实难以办到。”
“哦?既如此,那可正好!我这支队伍也是去‘剿灭杨贼’的,壮士既然有志,不如与我同去吧?”
李存浩向一旁的长孙青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知道绝不能轻易放这名异族男子离开,因为他们不知道奎巴托转过身去,会不会将他们的动向散布出去,“降军异心”可是直接“车裂”的重罪。
“这……倒并非是末将不愿意,我身为孟加拉王之后,留在王爷帐下有些不伦不类,就算斩下杨贼狗头,这功劳也不知算是谁的?”
奎巴托眉目紧皱,自己打算的那点小主意,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尤其是说到“孟加拉王之后”时,还带着些许骄傲,生怕他人不知道他的名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