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了李渊,敬了茶,又陪着李渊说了一会儿,见老李同志没什么精神,便与李承乾早早退了出来。
从昨天折腾到现在,总算是能回东宫了。
不准确地说是踏入东宫的房屋内。
昨天真是可怜,愣是在东宫正院外面住了一宿。
现在这个婚礼差不多完成了,而李承乾也可以休息几日,不用读书,不用上朝,可与杨晓然一起度过一段休闲的日子。
小两口回到东宫,轿撵一路进了宜春宫,这是杨晓然居住的寝殿。
其实说是东宫,但其规模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宫了。
仿照中央的三省六部制,不但有用来议事的正殿,辅佐的官员,就连百司都是仿照内宫,只是人数少一些罢了。
这大的殿堂,贵人们的脚儿精贵,自然就需要用到轿撵。
其实杨晓然以前来得时候大多也是在显德殿,这里不光是太子办公的地方,也是他平日生活起居的居所。后面的建筑宫殿便是他的书房,休息的卧室等。
东宫属于太极宫的附属宫殿,自然也是隋朝遗留之物。这次李二还真够下血本得,为了儿子的大婚,又仗着手里有了几个臭钱,愣是把东宫又翻新了一遍。
杨晓然居住的宜春宫更是装扮华丽,这里每一处细节都体现着皇家对这个新媳妇的满意与重视。
杨晓然呆愣愣地望着宜春宫,不由冒起了冷汗!
这大的地方,晚上住不得吓死人?
正想着,却过来一群宫婢和小黄门,见人就拜,“恭迎殿下,供应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这些都是伺候我得?”
杨晓然张大嘴巴,我的天!
这得多少人啊?!
李承乾轻笑,“你如今是太子妃,乃是正一品,地位高于后宫所有嫔妃,仅次于皇后,这点人不算多了。”
说着便道:“尚宫局尚宫何在?”
一个年约四十多的女子,穿着五品的女官服的圆脸女子出行,盈盈一福身道:“奴婢在。”
“太子妃初入宫廷,难免惶恐。饮食坐卧具要妥帖仔细,万不可怠慢。若被孤发现有人阳奉阴违,定不饶恕!”
“诺!奴婢谨遵太子旨意,用心伺候太子妃,不敢怠慢。”
李承乾点了点头,“明日便为太子妃量身订做四季衣物与头饰……”
“太子哥哥,我衣服多着呢,不用做了!”
话还没说完,杨晓然就打断了他,嘟嘴道:“我就一个人,一个脑袋,一个身子,要那多衣服作甚?爷娘给的陪嫁里就不少,我都愁着怎么穿呢!天天换一套都来不及了。还有我这脑袋上挂这么多东西迟早要把脖子压坏得。还是不要了。再者这几年国事稍有进展,阿翁与婆婆尚且节俭度日,为了这次婚礼已糜费不少钱财,还是省着点吧。”
一群六局司珍,司制,司设目瞪口呆!
早就听闻这县主行事不同常人,太子之宠爱远超常人,没想到竟是随意到这地步。
口不用敬语,自称“我”,还敢打算太子讲话,这胆子……
可见了鬼得是殿下并不生气,反而是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带着无限的宠爱道:“孤这些年托你的福攒下不少家当,虽然大部分都拿为国用了,但自己妻子做几套衣服的钱还是有得。如今你身份不比从前,乃我大唐储君正妻,堂堂太子妃哪里能磕碜了?这可是国朝面子所在……”
“再者,你为太子妃后,每日总有命妇晋见,这衣服少了也不行。现在你一言一行可代表着天家,总得有几身好衣服撑着场面得。”
杨晓然捂住自己的鼻子,道:“太子哥哥,你又刮我鼻子……你现在怎么老喜欢刮我鼻子,还揉我的头发,搞得我跟小孩儿一般。”
顿了下又道:“那就少做几身……”
说完又低头小声嘀咕了起来,“做太子妃这么累啊?居然还要每天接见命妇……”
“噗!”
一群宫婢小黄门忍不住轻笑,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不造作,古灵精怪的新主子。
李承乾故意苦着脸叹气道:“唉!现在你知道孤过得有多辛苦了吧?好在以后有爱妻相伴,内里的事有人打理了,我总算能轻松些了。”
说完便看着杨晓然那张已发绿的苦瓜小脸,唇角微微一勾,伸手又刮了下她的小琼鼻,“小懒鬼!一听这个脸都绿了,还说什么要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看你那样,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就该被我刮鼻子。”
一群宫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直觉现在还是退下得好!
这太子殿下这几年一直是个冰块脸,只有接到太子妃的书信才会有点微笑。
自从落马摔伤后,更是性情阴沉,有时他们会觉得这太子殿下比圣人都可怕,阴阴沉沉得,谁都靠近不了。一双清冽幽冷的眼似乎能洞穿他们一切的小心思一般,让人不敢对视。
可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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