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小东家是半仙,这老道是老神仙,同出一门,现在老道前来,一定是老天爷有指示了。
不得不说唐人的脑洞也够大得。
在他们看来也只有神仙才有这个手段让他们过上如梦一般的生活。
孙思邈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拱手道:“非也,非也。贫道是听闻缝合术乃县君所创,想是通晓歧黄之术,故而前来讨教。还劳烦管事小哥代为通传,不请自来叨唠之罪还望县君原谅则个。”
“老神仙,您稍等,我们这就去喊东家。”
小哥跑得飞快,很快地就把杨晓然喊了过来。
听闻孙思邈来了,杨晓然很是激动,忙赶过来迎接老道。
对于这个人才她眼红很久了,就盘算着怎么样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人留下来了。
“稀客,稀客啊!”
杨晓然来到庄子大门前,行了一礼,道:“孙道长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总算得以一见,幸会,幸会。”
孙思邈被杨晓然的热情都吓到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县君礼遇贫道不敢当。今日冒昧前来乃为探讨医术,还未县君不吝赐教。”
“孙道长折煞药香了。道长医术出神入化,我不过是懂些皮毛,哪敢为人师?”
孙思邈见杨晓然面貌秀雅,为人爽朗,不由心生了几分好感。
再看她面貌,却是大吃一惊。
孙思邈学贯古今,又为道门中人,自也是懂得玄妙之术。
此人面相分明是短命夭折之相,可却为何又生得天庭饱满,眉间紫气浮现?这是极贵之相啊!
可面上却又带点死气,虽已极淡,可就这点极淡死气却说明这人这时已不应在世上了。
怎么回事?!!
这世上怎有如此奇怪面相?
想起这女子已被立为太子妃,孙思邈微微蹙眉。
太子妃人选可不是闹着玩得,不光家世要好,品德要贤惠,这面相也有极大说法。
现在她被选为太子妃之事已诏天下,显然皇家已拿她八字与太子合过,这面相肯定也有人相过。给她相面合八字的人在此道上的造诣一定极高,放眼天下也只有袁天罡与他那徒儿李淳风有这资格。
既然这师徒二人看过了,想必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难道这种面相是有什么说法么?为何他都不曾见过?
嗯,改日遇见了定要请教一番。
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稽,道:“县君自谦了,那缝合术出神入化,不知解救多少我大唐将士,听闻尉迟家的公子也得益于此,无量天尊,县君真是功德无量啊!”
一提起尉迟宝林,杨晓然神色微变。
今年三月,杜淹的孙女已嫁入了尉迟家,自那日除夕过后,她与他再也没联系。
此时孙思邈提起这事,心中微微闪过一丝痛楚,按下那份不适,勉强笑着道:“道长谬赞了。来来来,快随我进庄,得知您来了,母亲可高兴了。已备下香茗,饭食,为您接风洗尘。”
“如此贫道便搅扰了。”
“道长请!”
“无量天尊!县君请!”
杨晓然领着孙思邈入得庄子,裴氏已到了乌头门前迎接,搞得孙思邈有些受宠若惊。
“道长,请用茶。”
裴氏令人奉上香茶,孙思邈微愣。
只见几片叶子漂浮在水面上,是用玻璃杯盛放,透过玻璃,叶子慢慢展开,有种云卷云舒的飘逸感,甚是赏心悦目。
“这……”
孙思邈来了兴趣,“此为何茶?”
裴氏笑着道:“这是小娘弄出得新吃法。她说之前那吃法把茶叶本来的苦香甘甜之味全都掩盖,如馊水一般,哪得茶之精华?故而想出炒茶之法,冲泡方便,入口微苦,可回味甘甜。妾身觉得此法甚妙,便拿来招待贵客了。”
顿了下又道:“道长尝一尝,若不习惯再换茶饼。”
“夫人客气了。方外之人哪讲究口腹之欲?有清茶一杯,已足矣。”
孙思邈说着便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下,茶叶已慢慢散开,沉浮到了底下,只觉一股好闻的清香入鼻,精神也为之一振。
又慢慢啜了一口,只觉入口微苦,可细细品味,又觉舌尖润滑,有股微甜之感。
少了油盐味,只觉回味悠长,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确别有风味,尽得悠然古意,好茶,好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