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贪污的军饷都贿赂了南诏掌印总管高喜,自己在南诏为质时,能安然无恙,确实仰仗他的庇护。
至于替南诏安插的暗探,也都在两国开战后一一暴露,江瑀当时怀疑的没错,南诏的人潜伏多年。
若不是他暗中相助,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查得一清二楚。
他唯一做错的,只是对江瑀不利。
无论如何,动了江瑀。
今日他都必须死。
淮瑾对乔篱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后,径自走入屋内。
刘清昼关了门,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慢悠悠的斟酒:“殿下走路不晃了,看来那人伤的不轻。”
“放肆!”一股杀气掠上淮瑾的眉睫,他一把抓住刘清昼的衣襟,钳住他的咽喉。
刘清昼手里还拎着酒壶,唇边笑意不减:“掐死了……他们……二人……”
淮瑾松了力道,将他扔了回去:“你人都在此处,还有什么办法联络外面人动手?”
刘清昼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椅子上,轻咳了几声,他放下酒壶,整理身上的衣衫:“人已进宫,毒已下,微臣不需要联络他们动手。”
“师兄身边都是本王的人,南诏暗探再有本事也混不进去,你……”
“殿下连自己胞弟也不担心了。”刘清昼仰头打断他的话,目光微显诧异,“江瑀在殿下心中,难道比陛下分量还重?”
他见淮瑾皱眉,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还是说,殿下笃定我不会对您的胞弟动手?”
不过一瞬,他笑意淡去,神色露出狠厉:“那殿下此次前来,竟全是为了江瑀。”
淮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若是师兄出了事,本王必会屠尽刘家满门!”
刘清昼敛去眼中厉色,神情又恢复如常,显然也不信他这色厉内荏的话,他从袖袋中取出三个信号烟花放在桌上:
“殿下别太笃定,微臣真的送人进宫了,虽说留了些后手,但南诏的人一向狠辣,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
“至于江瑀那儿,曹如锦的兄嫂一家全在我手上,她身为近侍,下个毒而已,很简单。”
淮瑾脸色阴沉,转身就要往外走,刘清昼语调悠缓:“烟花比马快,你要是出了这扇门,江瑀可真活不了。”
“当然,杀了我也无济于事,烟花不放默认动手,宫里的人你也不会知道是谁。”
淮瑾咬紧了牙:“你到底想做何?”
“不做何。”刘清昼执起桌上酒壶,“殿下陪微臣饮杯酒,他们二人都不会有事。”
“微臣今日必死无疑,但黄泉路上太过孤寂,想要个人陪着一起,江瑀陪着,以后年年今日,殿下也能顺带着恨我一恨。”
“陛下与您长得这么像。”刘清昼抬眸玩味一笑,“聊胜于无了。”
他执起酒盏轻轻嗅了嗅,推到淮瑾面前,轻声说:
“不过微臣最想殿下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