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倦色。
只觉心中被痛意填满,埋藏过去的伤心事喷薄而出,密密麻麻的梗在胸口。
他紧闭双眼强忍着泪意,将脸闷在枕上:“我昏迷多久了?”
淮瑾抿紧唇线:“五日了。”
小安子见江瑀嗓音干涩,忙递过来一盏温茶,茶水入喉,江瑀起伏的心绪才算是平静了一些。
伤口的疼痛依旧,他趴在软枕上懒得动:“李叔,你年纪大了,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李隐衷抹了抹眼角,看了眼淮瑾脸上的红痕,心里忐忑难安。小安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微微对他摇了摇头,引着人退下了。
到了外间游廊上,李隐衷一脸担忧的问:“小安子,我们家公子刚刚陷入梦魇才那般的,王爷不会怪罪吧。”
小安子将廊下叽叽喳喳的麻雀提了下来,停顿须臾,宽慰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担心。”
他见李隐衷愣在原地,拉着人往外走:“李管家,你几日没合眼了,快去歇会,这里有我照应着呢。”
见人走了,小安子让檐下守着的曹如锦去端些饭食,自己提着小麻雀去寻李济安。
屋内,江瑀心疼的看着淮瑾脸上的红痕:“这次不是打你。”
淮瑾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一下,温声安抚:“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江瑀疑惑。
淮瑾换了个姿势,歪着头趴在床沿与江瑀面对面:“你喊了名字,顾灿是谁啊?”
“幼时的夫子。”江瑀见他兴致勃勃的准备追问,连忙说:“凶手可查到了?”
淮瑾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也不再细问:“在查了,那些人使弯刀,应是南诏的人,乔篱他们已经在查了。”
江瑀抬手抚着淮瑾冷艳的脸庞:“南诏对你动手还说得过去,找我做什么?”
脸上的手冰凉凉的,淮瑾伸手握住笼在怀里暖着:“你忘了,在南阳可是你诓他们上山的……”
他话音未落,江瑀已经把人拉到榻上:“对哦,那次对你手下留情,倒是让我遭了这场罪。”
淮瑾轻笑出声,也不挣扎,由着他胡作非为:“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对我下手了?”
“不后悔。”江瑀手钻进了他衣领内,摸到了被胸膛焐热的奶白小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逃不过千刀万剐的命,估计比现在下场还惨些。”
“别乱摸了。”淮瑾见他动作越来越大,担心扯着伤口,将他的手按住,“你就只为这个才不对我下手的?”
江瑀闭着眼,指尖揉着温热细腻的皮肤:“对呀。”
“不管你怎么狡辩,我将你等来了却是事实。”淮瑾呼吸微微沉了几分,把脑袋趴在他颈窝里:
“好着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勾我,现在伤了,反倒这么主动,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难受?”
江瑀微微一笑,烟浅的眉目犹如静谧夜空中的弦月,眼神透着蛊惑的意味。
“阿瑾,我只有你了,帮我报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