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荷包已经沾了茶水,他捏着穗子扔到付绝怀里:“本王不懂贵地习俗,此事做不得数,你们退下吧。”
付绝闻言千恩万谢,拉着妹妹就出了屋。
说书人连吃饭的家伙事也顾不得了,也想跟着一起退出去,却被江瑀挡住了去路。
他诚惶诚恐的看了一眼刚刚还格外温煦的公子,叠声致歉:“公子,实在对不住,小的不知那崔月儿和您相识……”
“别说这个。”江瑀打断他,“你可知月儿如今在何处?”
说书人就算知道,此时被淮瑾那一眼给吓忘了,连连摇头:“公子,小的只是个说书逗乐的,哪里知道这些。”
刚刚这人说书时江瑀并未细听,可也记得他说月儿做了楼中的花魁,引得周遭的人争相捧场。
他若不知,怎会说的如此清楚,明显是敷衍自己。
江瑀面色冷厉,强压着怒火,回身拔了小安子腰间的佩剑,寒声道:
“你细想想再回话?”
说书人吓得两股颤颤,进退两难,他抬头瞄了一眼桌边淡定喝茶的人。
江瑀紧盯着他,哪里会错过这一眼,他呼吸微滞,将剑扔在桌子上,对说书人挥了挥手。
说书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往门外奔去。
屋内静极,江瑀脸色难看,他想到当时自己说要成婚,淮瑾立即就在酒中下了药。
那此事呢,月儿被卖入花街,崔伯伯就算不顾父女之情,为家族颜面着想,也不会弃之不顾。
崔家在杭州虽不是名门望族,可家中产业颇丰,想压下此事,从楼中赎人出来还是做得到的。
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被大家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讲,明显是崔家惹上了得罪不起的人。
可崔家向来本分,就算崔伯伯履行当年的婚约,是为了图谋落霞谷的势力,这又算得上什么大错。
他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求着这人,可儿时好友因他落得如此下场,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江瑀把小安子也遣了出去,沉默许久,说:“我爹娘年轻时失散,直到我两岁时才团聚,那时娘亲七月产下阿束,所以族中叔伯对我们兄弟俩的血脉心存质疑,不时上门要求过继子嗣继承家业。”
“他们说的多了,左邻右舍的孩子也跟着学舌,骂的极为难听,那时只有月儿肯跟我们一起玩,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阿瑾,你放过她吧。”
淮瑾静静听着,眼中渐渐浮上笑意,江瑀从未跟他说过幼时的事,他虽派人查了,可有些事因过去太久,早已被传的面目全非,知道真相的甚少。
淮瑾渴望更了解这人,然后解决掉两人之间的阻碍。
他走到江瑀身后,将他圈在怀里:“阿瑀,然后呢?你为何这么厌恶好男风的人,是因为……”
“我们在说月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江瑀打断他的话,挣脱环着自己的手。
他知道淮瑾想问什么,可那事他实在不愿提及。
他身为人子,如何能将长辈的私事宣之于口。
淮瑾见他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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