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五哥!你别走!”舒白藤拼命追了过去,两条腿却赶不上自行车的速度。
这一举动,惹得看客们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原本对舒白藤还有点同情的那些人,也都不敢再沾染她了,生怕她一个疯病犯了,被诬赖了什么。
舒老三中午回来吃饭,毫不意外的听到了这件丑事。
陶银玲见自己男人回来,忙迎上去给他递拖鞋,却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贱人,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那死鬼前夫?”
“我没有……”陶银玲心里委屈,欲语先流。
舒老三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有几分心软,语气好了些,道“那你为什么不帮白藤嫁给晏湛?”
“我……”陶银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她哽咽道“齐大非偶,晏湛的爸爸可是大使馆的干部,咱家白藤以龌龊的方法嫁进去,日后肯定会受委屈,到时候咱们连撑腰都不能。”
“妇人之仁,短视,浅薄!”舒三伯被这个解释气得脑子一阵阵发黑。
闻言,舒白藤光着脚跑出来,因为追晏湛的时候,踩到碎石把脚底板磨伤,再加上她涂着红药水,看着好不凄惨,道“我不怕受委屈,就怕被人看不起!”
“快上炕去,这像什么样子?”舒三伯指着里屋的门。
舒白藤瘫在地上,无力的垂着脑袋。
“爸,妈,晏湛说他喜欢郁葱……他怎么能喜欢郁葱呢?
她怎么配做高官的儿媳妇?
对我来说都是高不可攀,她一个孤女怎么能轻而易举就攀附上?!”
“郁葱……我不同意!”陶银玲对郁葱的印象简直是太不好了。
一张口就找他们要了八千块!
这种有心机又狠辣的闺女娶进门,绝对能把晏湛那么忠厚的性子,给拿捏死死的。
那时,晏湛又怎么还会记得她……
舒三伯被她给气笑了,冷哼道“你算老几,你不同意,人家晏湛就能听是吗?”
“你不同意好啊,那让晏湛娶我!”舒白藤的心如同泡在苦水里,连眼泪都是苦涩的。
陶银玲闭着眼睛,落下两行泪。
她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将近二十年了……
团泊镇中学,期末考试。
郁葱和晏衔坐在讲台的桌椅上,一面答题,一面监考。
“铃铃铃!”收卷的铃声响起。
“好了,停笔,把试卷从后面往前传。”
郁葱平常比较闲,复习做的也比较充分,铃声响起时,她不仅答完了,还顺利检查了一遍,收来的卷子由小哥哥抱着,带到办公室和各科老师一起批阅。
至于她和小哥哥的答卷,则由郝校长和各科老师共同批阅。
“郁老师和晏老师的底子不错,人聪明学东西就是快,自学能力也强,完全是天赋异禀的天才。”
“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笨鸟先飞。
您不知道,我对自己的进步很有要求,每天都看书到凌晨,天不亮就爬起来点亮油灯继续复习。”
郁葱说的有板有眼,那些本看她轻松拿满分的老师们,也都因此松了口气。
每当和郁老师在一起共事,他们就跟缺心眼似的,总比人家慢半拍。
压力好大……
晏衔:“……”
凌晨?那明明是他工作的时间。
每次他凌晨出去,都特意看小罐罐一眼,她睡得可香可甜了。
至于复习什么的,那都是她利用工作时间,最近下班后她还要求自己劳逸结合,连书本都不摸了。
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把期末考试给考完了。
郁葱系着安全带半躺在副驾驶上,笑得格外放松,道“咱们这回能和这批初二学生一起拿初中毕业证了。”
“能娶到小葱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是借着小葱的东风一起,我可拿不到毕业证,而且不仅不交学费,还有工资拿。”
“嘿嘿,跟着姐好好混,明年再把高中毕业证拿下来。”郁葱挺了挺小胸脯,眉梢眼角都透着小得意。
看到车窗外的供销社,她一拍大腿,道“对了,小艾也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回来了吧?”
“是呀。”晏衔慢踩刹车,把狗子们关在车上,他则护着小罐罐一起挤进供销社。
郁葱扫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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