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庙里,受伤的汉子们引来了家人的哭天喊地,还是吴铁头说了几句,这才动静小了下来。
可惜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让唯一的郎中马悬壶被吵醒来。
好在吴铁头懂得些包扎,宋皎拿出来消毒酒精,先让他给自己还有受伤的其他人在伤口上消毒,这才又拿出来云南白药和纱布,让他们进行包扎。
她也不懂药理,但是这云南白药,总比这时候的金疮药要强点吧!而且伤口也经过消毒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不再流血应该问题不大。
“娘,你的伤口也换换药吧!”朱大长有些心疼他娘,之前肯定是不敢随便拿药出来,这会儿趁机也得把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宋皎听了大儿子的话心里一暖,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开通医疗急救箱时,怕人太多她不好随意拿出来酒精和雪白的纱布,给自己的伤口换药,那样太惹眼了。
现在既然选择和这些人一起赶路,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不信任他们,宋皎也不会把药拿出来让大家用的。
这些荒民的品性都还不错,所以给些在他们看来无比珍贵的药,只会感激,而不会红眼的。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宋皎才会想着买下那些少年,也是有这方面原因在的。
就在朱大长和另外几个汉子,帮着吴铁头他们这些人包扎伤口时,其他荒民们也在小声的议论着。
“朱家妹子心肠真好啊,这么贵重的药,都拿出来给大家用了!”
“是啊,朱大姐之前还把野山姜给大家熬热汤喝,说是让咱们驱寒,这真是不知道该咋感谢呢!”
“咱们啊,以后好好跟着朱家妹子吧,人家不但心善,还运气顶好,你们忘了,之前那水坑也是她发现的。”
“哎呦,是啊,要不是她发现那水坑,咱们现在还得忍着渴,不敢随便喝水呢!”
“……”
这些话朱家人自然也听到了,也不好说那些人是故意说给朱家人听的,让朱家知道,他们是懂得感恩的。
朱家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之前因为他们家是屠户,不免让人看不起,就算明面上不敢使脸色,可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闲话。
现在朱家人突然受这么多人的看重感激,他们怎么可能不自豪。
这些宋皎都不在意,她此刻正蹲在那俩昏迷的人面前。
不得不说,马悬壶这小老头,还真是当之无愧的酒鬼,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这会儿闻见满屋子的酒味就醒了?
要问宋皎为啥知道马悬壶是因为酒味醒来的,原因很简单,这老头发癔症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酒,好香的酒……”
“……”一旁的胡老婆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死老头,都成这了,还想着酒呢!
宋皎之前还想着马悬壶这身份不简单啊,竟然还能和平北军的小将军晕倒一起,醒来后也不知道咋势儿能把人留下来,以后逃荒队伍里有了个郎中,安全系数就更高了!
现在看来,很简单啊,有酒就行。
“马郎中你醒了?”宋皎笑呵呵的问道。
洪亮粗犷的声音在耳边炸起,让马悬壶立马清醒过来,一看面前这人。
嚯!火光摇曳中,这满脸横肉吓他一跳,要不然脑子立刻清醒过来,他都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会儿见到的是地府里的母夜叉呢!
“朱家的妮子啊!是你救了我?”马悬壶年纪比朱阿娇的爹还大,在村里也是长辈了,他以小辈的语气叫朱阿娇,也是正常。
“是啊!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宋皎问道。
“倒是不打紧了,就是饿的慌,可有啥吃的?”马悬壶开口说道,然后又抽抽鼻子,厚着脸皮问:“是不是还有酒。”
“有酒。”宋皎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说道:“不过你现在不能喝。”
说完叫了石小花去舀了一碗还剩下的热姜汤,把一个硬窝窝头捏碎泡到里头,端给马悬壶。
马悬壶盘腿坐好,也不讲究,接过去,就呼噜呼噜吃起来。
五六天都没吃到这样热乎的东西了,马悬壶几大口就造完了,然后手一伸:“还有没?没吃饱。”
结果还没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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