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满心不解。
他收拾着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软榻上的红梅,走了出去。
范鱼看他出来了,就客客气气的在前面带路。
“这位小哥,不知叫什么?”
“回范大人的话,虏仆叫于秋草。”
“不错的名字。”
范鱼礼貌又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说完这一句,她就在前面带路,没有再说话。
于秋草沉默一会儿,大着胆子问道:“大人,殿下对虏仆……”
范鱼明白于秋草的问题,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大公子的小爹,是什么出身?”
弄玉的出身,武王府的下人都是知道的。
王夫的陪嫁侍男出身,后因伺候了殿下,侥幸有了身孕,这才抬为通房小侍,生下大公子后,才成为了小侍。
那位粟五通房,同样是陪嫁侍男出身,同样是有孕后才成了通房小侍,因为生了女嗣又夭折,哪怕如今再次有孕,依旧还是通房小侍。
于秋草敢勾引钟如凰,自然是有几分胆子的,起码比粟五胆子大,比有孕就嚣张的弄玉聪明。
他想到这里,就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他给范鱼行礼,“多谢范大人指点。”
范鱼坦然受了这礼。
左右于秋草还不是府里正经的男主子呢,这礼她受得起。
至于于秋草能有几分运道,那就看他的运气了。
很快,范鱼就带着于秋草到了主院的后罩房。
主院的后罩房,就是安排伺候过钟如凰又没有名份的侍男居住的。
都是单间,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梳妆台。
目前这里没有侍男居住,于秋草是第一个,所以范鱼让他自己挑,他挑了一间,住了进去。
安排好他,范鱼就走了,回去休息了。
今晚不是他值夜,是范民值夜。
钟如凰出了自己的主院,对自己睡了个侍男这事,也没太在意。
何况,于秋草有张狐狸般的容貌,她还是很喜欢的,倒是可以让他干干暖床侍男的活。
毕竟,她也不是天天留宿后院,每个月也有几天是自己睡主院。
落云轩里,弄玉正在打扮自己呢。
自从难产伤了身子,这一年他都在养身子,虽说一直都在卧床养病,但也不是一直都卧着。
在姜太医的建议下,他时不时会在侍男的搀扶下,走一走,动一动,锻炼一下。
如今虽说不能长时间走路,但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钟如凰时常来看孩子,所以他也能见到她,还能说几句话。
不过留宿是没有的。
今日是圆圆的周岁宴,殿下多少是会给面子的。
他如今是小侍了,月钱有不少呢,加上有孩子,每个月也有赏赐,所以日子过的不错。
这会儿,他就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衫,让他苍白的气色,看着好了几分。
看着进门的钟如凰,笑着迎了过去。
“虏侍给殿下请安。”
钟如凰一伸手,扶住了他。
“免礼。”
说着,就坐了下来。
弄玉小心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殿下,要摆晚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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