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母皇发话了,府里男儿的名字,由她们这些做母亲的来取。
她本来还等着让昭和帝取呢。
谁知她老人家不取。
钟如凰一边写折子,一边想着该怎么取名字。
圆圆是去年三月三十生的,长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皇室的女嗣和男儿的名字,都是分开取的。
男儿这辈都是宁字,意为安宁和乐。
写完折子,放在一边晾干墨迹。
钟如凰摊开一张白纸,在上面取了几个名字。
看着这几个名字,钟如凰就不由想起她那个夭折的女儿了。
要是没有夭折,如今也该八九个月大了,说不定都会牙牙学语了。
“唉。”
钟如凰叹了一口气,在两个名字上画了圈。
“圆圆就叫钟桃宁吧。”
男儿家嘛,不用取那么好的名字。
用桃花取名字,就正好。
“至于满满,就叫钟鹃宁。”
取自杜鹃花的鹃字。
至于粟五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暂时不取,省得福气过大了,损了孩子的福气。
姜太医已经跟钟如凰说过了,粟五这胎是个女嗣,这让钟如凰越发觉得说不定是福康那孩子又投胎回来了。
粟五是去年八月份确诊的怀孕,那时候就一个月了。
现在算算,已经六个月了。
差不多到四、五月份,就要生了。
“福康那孩子,是去年五月二十六生的……”
钟如凰自己嘀咕了一句,不由有些深思。
粟五怀的这个二胎,这出生的日子也近,让她不能不多想啊。
折子上的墨迹已经干了。
钟如凰将折子装进信封里,密封好,盖了她的武王大印,就送往了朝天城。
钟如凰收起那张写了名字的白纸,放进袖袋里,起身出了衙门。
范鱼跟着钟如凰一起出来。
“殿下,咱们要去哪?”
钟如凰翻身上马。
“去抱女寺走走。”
抱女寺是朝天关香火最好的寺庙,里面都是看破红尘出家的尼姑。
范鱼听到钟如凰要去抱女寺,心里顿时了然。
殿下看起来没什么的样子,心里还是惦记着夭折那位福康小女君。
这快一年了,殿下每个月都会去一趟抱女寺,给福康小女君上香祈福。
钟如凰熟门熟路的进了抱女寺,在大殿上了香,给了香油钱,就去了供奉长明灯的侧殿。
看着那盏长明灯,以及长明灯下供奉的圆形云纹玉佩,钟如凰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念了两刻钟的祈福经文。
“范鱼,走吧。”
钟如凰出了抱女寺,心情有些低落。
她骑着马,在大街上溜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寡夫二嫁的法令,着实改变了朝天关的气象,让不少军娘都能夫郎孩子热炕头。
寡夫们重新有了归宿,家里有了顶梁柱,日子自然幸福了起来。
一年多了,朝天关新生女婴的数量,节节升高。
钟如凰对此很开心。
人口就是第一生产力。
尤其是古代。
钟如凰溜达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明朗了起来。
就在这时,范民满头大汗的骑马赶了过来。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钟如凰皱眉:“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