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每次看到这位方统领,心里都有点发怵,这位看着就不好惹啊。
整天板着脸,怪不得背地里被人喊棺材脸呢。
见人走了,她才放松下来。
“殿下,你说她一天天都不笑的么?也不怕回家吓到夫郎和孩子?”
钟如凰失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她天生不爱笑吧。”
“行了,夜深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钟如凰摆摆手,把还想说什么的柏松戟打发出去,就去孙盼女的帐篷了。
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以随她的心情来。
孙盼女越是排斥她,她还就越想驯服他。
无关喜不喜欢,就是征服欲作祟。
钟如凰去了百草楼一趟,身上多少带着点脂粉的味道,她自己闻不到,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她一进孙盼女的帐篷,孙盼女就闻到了。
这会儿,他穿着一身粉色的寝衣,正在对着琉璃镜梳头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站起身,转身行礼。
“臣侍给殿下请安。”
声音清脆,没有什么情绪。
同时,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脂粉味道,脸色微微变了变。
正经人家的男儿家,都是不用脂粉的,都是用点儿护肤的脂膏,佩戴各种花瓣制作的香囊。
钟如凰拉住孙盼女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转身就坐到了软榻上。
出门在外,床榻带着不方便,所以带的是软榻。
这种软榻是竹子编制的折叠软榻,可以折起来,很方便,也不怎么找地方,很多富贵人家出门都会带软榻。
钟如凰勾住孙盼女的下巴,把他缓缓按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没一会儿,竹子编制的软榻,就发出了哎呀哎呀的声音。
…
…
次日,钟如凰神清气爽的出了孙盼女的帐篷,去跟萧子鸾吃早膳了。
下人们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在收拾东西,准备再次出发。
在接下来几天里,禁卫军外松内紧,一直都很警惕,警惕有人再次对钟如凰出手。
柏松戟也不敢喊钟如凰出去玩玩了,她自己都老老实实的守在钟如凰身边。
萧子鹄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所以就更不出去了。
她将百草楼的事,仔细地想了又想,觉得对方的目的就是杀了钟如凰。
可惜,那些黑衣人武功不行。
方统领很有经验,每次扎营,水源都会检查了又检查,确定安全之后才会使用。
食物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检查好几遍,在钟如凰入口之前,试毒的吃了,方统领又会自己吃了,没什么问题,才会送到钟如凰面前。
她知道自己以后的主子就是钟如凰了,下半辈子是荣是辱全靠钟如凰的了,所以很尽心。
她做这些,也没有想要邀功的意思,而是默默做着。
是个有些严肃到古板的人。
但同样很忠心,分得清主次。
范鱼跟在钟如凰身边伺候,而范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观察禁卫军里的人,尤其是方跃华。
范民识字,每天看到了什么,都会记录好,让钟如凰观看。
她记录的仔细,能让钟如凰从这些记录中,分析出一个人的性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