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终于,听明白了,这是家务事,不归派出所管。
他感觉忙活了一夜,唐天桥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听了这小子嘚吧嘚吧地说个不停,为了证实他们是不是一家,才让家里来赎人的。
家里来人了,可以放人了。
这大过年的,没事竟添堵。
记录写好了,二舅也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秦晴站在地上,忙问道:“我是做梦,还是醒着?”
“问谁呢?”
小警察不客气地说道。
“没有,小同志,我问外甥女呢。”
唐天桥的酒气消了,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
特别是看见了外甥女,他满腔的柔情,都倾泻出来了。
“二舅,你怎么和白米饭打架?好歹也是亲戚,还是直系亲属。”
秦晴故意把直系亲属说得很重很重,还重复了几句。
就是让小警察觉得这是家务事,很快就会放人的。
“小孩没娘,说起话长……”
唐天桥刚想和外甥女,说说怎么和白米饭,打架的事情。
突然感觉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他是进过局子的人,知道胡说八道的危害,忙闭上嘴。
刚才,见到外甥女一激动,差点把为何打架的事情说出来。
他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那是爱咋咋的,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家属,签字。”
小警察指着写好的笔录,让秦晴签字。
“是。”
秦晴接过笔,在笔录的下面,家属的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她摇摇头,大年初三,第一次签字,不是在工商局,也不是和客户,而是在派出所。
自己和温诗诗还是蓬头垢面,素面朝天面对警察。
刷刷刷……
秦晴签好字,递给了小民警。
“当事人,把字也签了。”
“今后不许吵吵闹闹的,一家人要和和和气气的。”
“再闹到派出所,不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
小警察一顿说,教育叔叔辈的唐天桥,还有和自己平辈的白米饭。
他数落白米饭多一些,觉得他以下犯上。
唐天桥在小警察的数落中,在当事人一栏的空白处,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名字。
然后,开始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和秦晴走了。
白米饭的眼睛,好像熊猫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嘴巴也肿得像农家院,二月二煮的猪头。
他低下头签字,明显很吃力。
活该,谁让自己嘴欠,还是小字辈的,到警察局也没有讨到公道,这是白米饭内心的潜台词。
恰到好处地被秦晴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秦晴打了一个激灵,她心里嘀咕着,大清早的遇见鬼了,两次洞悉到别人的内心?
她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字也签了,人也完好无损,家属交罚款吧!”
小警察一改刚才的可爱可亲,拿出罚款单递给了秦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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