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子宴眼神一戾:“闭嘴!”
谢晚凝当然不会闭嘴,她盯着他冰冷的神情,一字一句道,“禽兽,你该不会想奸淫良家妇女吧?”
“……”陆子宴牙关一紧,竟生生被她气笑了。
“是故意激我吗?不要紧,你可以把我说的再不堪些,反正,我愿意在你面前当禽兽。”
他捞起她的下颌掐住抬起,垂眸对着她笑了笑,“你忘了,我这个禽兽能让你有多舒服。”
“舒服?”谢晚凝也微微一笑,道:“我只觉得恶心。”
……恶心。
陆子宴深吸口气,握住她下颌的指节有些发颤。
良久,他妥善按捺住了所有情绪,声音软了下来。
“你要如何才愿意跟他和离?我跪下来求你?”
他顿了顿,道:“我欠你再多,那也是我们俩的事情,你想如何惩治我,尽管开口,别扯第三人进来,这样没意思。”
他受不了他们两人之间有第三人插足。
哪怕,那人没有碰过她。
但他们同床共枕三日,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对。
甚至,他们还在马车内亲密交吻。
这是他撞见的一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朝夕相处的每一天,又有过多少次这样的亲密?
多番冷嘲热讽都不曾动怒的男人,这会儿被自己的脑补刺激的变了脸色。
可谢晚凝浑然不觉,她道:“你死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愿意跟他和离,跟你的纠葛也已经在前世彻底了断,如今的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前世的真相固然离奇,固然可恨,但不管真相如何,她已经死过一次,她太累了。
爱、恨、憎、怨、那些情绪太复杂,她一个也不想再去体会。
“为什么?”陆子宴目露不解,“你跟他成亲并非……”
谢晚凝飞快打断:“我和裴钰清成亲是出自本心,不是你所想的为了报复你,躲避你。”
“是吗?”陆子宴低声反问,掐住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嗓音低哑道:“那你们为什么没圆房?”
谢晚凝被问的微微一愣,正欲说话,唇被他指腹摁住阻止。
“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他想了想,嗤然一笑,“别告诉我,是他硬不起来。”
这样的话题让谢晚凝反感,她下意识就要别开脸,可陆子宴却不肯放过她,他握住她下颌的手纹丝不动。
俯身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两人目光对视。
三天,他们同床共枕足足三天。
她若是真的出自本心嫁过去,他们是两情相悦,那么三天时间,谁能忍住不动自己的妻子。
要么她不愿意,要么是那病秧子不行,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他之前以为是前者,现在看来是后者。
她是愿意的!
无论结果如何,她是愿意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的。
陆子宴眼神沉了下来,缓缓挤出个笑:“你还真喜欢他啊?”
他笑的面色狰狞,谢晚凝怕的要命,手下意识就握住了袖口。
那里藏着的玉簪给她壮了些胆子。
不说清楚,他或许会死缠着她一辈子。
这么想着,谢晚凝强忍慌张低低嗯了声,“喜欢,我很喜欢。”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轻飘飘的,毫无力道,可这样软绵绵的一句话,对陆子宴来说,却如五雷轰顶。
他喉间涌上甜意,被死死咽了下去,猩红的双眸死死瞪着她,似一头走投无路的猛兽。
良久,他低声道,“他硬不起来,你也喜欢?”
谢晚凝心中一怒,重重应声,“是啊,就算他不行,我也喜欢,我就是喜欢!”
“喜欢他什么?那张脸吗?”陆子宴面颊肌肉微微抽动,再次开口时,残留的血渍顺着唇角留了下来,齿缝也染上了血红。
他嗓音压抑,“我去毁了好不好?”
“陆子宴!”
“乖,轻点喊,”陆子宴低低一笑,“这么舍不得?我毁了他那张脸,你还会喜欢他吗?”
“!!!”谢晚凝怒目圆瞪,“我当然……”
话还没说完的下一瞬,赤红着眼的男人已经俯身而下,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他早想这么干了,早想覆盖掉另外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他们得吻的多用力,才让她的唇瓣到现在还肿成这样。
一直被强行按捺住的酸涩,再度席卷而来。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出现她被那病秧子摁在怀里,两人动情交吻的画面。
她是愿意的!
她心甘情愿被那个病秧子拥进怀里!
陆子宴恨的要死!
他舍不得怪怀里的姑娘,便只能怪那个除了一张脸,其他一无是处的老男人。
病秧子。
这样的废物,竟然也敢勾得他的晚晚动了心!
舌尖骤然而起的痛意,也只让他顿了一瞬。。
紧接着更是毫无顾忌的继续深入纠缠。
谢晚凝后背抵在窗台,推拒的双手被他单手钳制在头顶,下颌处还被他另外一只手控着,腿也被他逼近的身子镇压。
整个人,除了被他撬开的齿关,竟然一点都挣扎不了。
这已经不能称作是亲吻。
这是撕咬!
她单方面的撕咬。
满嘴的血腥味,才是他的。
可面前的人却像感觉不到痛意,吻的很是专注动情。
谢晚凝舌尖都被亲到发麻。
最后的最后,她腿软的站不住,被他箍着腰抱在怀里吻,就连牙齿都使不上劲。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愿意松开唇,一点一点吻掉她唇边溢出的水润,抵住她的额头低喘。
“别再、让他亲你了。”他浑身肌肉紧绷,已经动情到了极致,强自忍耐的欲望,从嗓音透了出来。
“你当时的感觉,我已经体会了个彻底,确实很不好受,……可我没有这么吻过别人。”
你却真的同另外一个男人耳鬓厮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