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狰狞大汉,正是开山匪的二当家食心鬼。
传言其在战斗时,专门喜欢掏取人心。
甚至还有过在发狂的时候,将人心吞服的残忍事迹,因此被人唤做食心鬼。
听到食心鬼的威胁,蓝色锦衣少年和灰衣中年仆人的交手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不留情面。
呲!
中年仆人一刀狠狠划过了锦衣少年腰部右侧。
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飞溅!
锦衣少年‘啊’地惨叫一声,他愤怒地看向了中年仆人:“你这个狗奴才,焉敢如此以下犯上!要是给我回去了,一定会屠你满门!”
听闻如此威胁,中年仆人眼中凶光一闪。
他更加不要命地挥舞起朴刀,将受伤的锦衣少年逼得连连后退。
锦衣少年虽然武功更高,但左手使剑终究不方便,而且少了一股狠劲,又被中年仆人狠狠砍中了两刀!
噗!
最后一刀更是直接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左胸口!
锦衣少年口中鲜血不要钱地吐出,他神色逐渐变得迷茫,身躯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中年仆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也浑身是伤,但好歹活了下来。
“呼……呼……我活下来了!”
他满怀希望地抬头,看向了开山匪的二当家食心鬼。
食心鬼大笑道:“弟兄们,看到没!
只要自己能活,什么忠心不忠心、主子不主子,那算个狗屁!”
“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都不过是那些正道中人嘴上说说的玩意,在一条贱命面前都得让路!”
他手下的匪徒纷纷大拍马屁:
“二当家说得对,狗屎的仁义道德,就是正道门派骗人的幌子!”
“这些正道中人表面上人模人样,暗地里男盗女娼,说不定比我们还脏!”
“干他娘的正道,干他娘的仁义!
等我们一统东南,就要按我们太云山上的规矩来教他们做事!”
等众人发泄完后,食心鬼才玩味地看向了捅死自己主子的少年。
他咧开一张大嘴,露出了满嘴黄牙:“你,马上往内城的方向跑。
若是被我们的人发现改变方向,就会让你享受万箭穿心之乐!”
接着他吩咐旁边的一人道:“跟着他,到泰城城下射一封信给城主府的人。
告诉他们此人是一个弑主之人,把徐家的公子给宰了!”
听了食心鬼的安排,灰衣中年仆人面色大变:“大人,你不能这样啊,大人!”
徐家是泰城的世家,权势滔天。
若是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他自己死都是轻的,说不得还要祸及全家!
然而已经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上去,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无情地将此人给拖走了。
食心鬼拍了拍手:“下面轮到谁了?”
他旁边,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猥琐中年男子禀告道:“二当家,还有惊鸿帮、鲤鱼会、金虎帮的人。”
“都是些小杂鱼。”食心鬼不屑道。
和世家徐家比,这些帮派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不过他也要找点乐子,接着说道:“那就惊鸿帮吧。”
这时手下匪徒押了两人上来。
一人年约五十,穿着黑色绸衣大腹便便,相貌细看下有几分威严。
另一人则是一个满脸胡须的雄壮大汉。
“他俩是什么人?”食心鬼拿出一根满是血丝的烤羊腿,狠狠地咬了一口,都囔道。
“那个老的是惊鸿帮的帮主,年轻的是惊鸿帮的堂主。”山羊胡的猥琐男子禀告道。
“哈哈,帮主对堂主,有意思!”食心鬼看了看这两人,感受了下他俩的气血强度,笑道:“这两个实力差不多,老的略强,给年轻的一把刀。”
惊鸿帮帮主怒道:“狗贼,我岂会称你的意?”
堂主也嘶声道:“你干脆把我俩都杀了,我是不会和帮主动手的!”
“是吗?”食心鬼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接着道,“把这个狗屁堂主宰了!”
一个裸露着上身的壮硕宽脸山匪,拿着一把刀,朝惊鸿帮堂主大步走了过去。
其他几个山匪,则把这个堂主给架住了不让他动。
雄壮宽脸山匪紧接着扬起了手中的朴刀,在阳光下银闪闪地颇为刺眼。
呼!
朴刀朝着惊鸿帮堂主的脖子,狠狠斩了过去!
眼看就要和堂主的脖子做一个亲密接触时,堂主突然大声喊道:“等一下!”
话音刚落,行刑的宽脸山匪也勐地停住了手中的刀。
刀锋距离堂主的脖子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可见宽脸山匪对刀法的掌控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弟兄们,他在说什么?”食心鬼大笑。
“他在说,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啊!”他旁边那个猥琐的中年山羊胡子阴阳怪气道。
众多山匪皆是大笑。
“刚刚装的还挺像,我差点被骗过去了!”
“我以为是硬骨头,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
而惊鸿帮的堂主面色阴晴不定,颇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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