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日头越发的毒辣了,只照得知了都无心叫喊,只照得城墙都已经发了烫。锦州城头,一名名穿着皮袍的女真大汉百无聊赖地站在上面眺望着远方,他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现在让他们舍了马而站在城墙上守护着实让他们觉得有些难以适应。但是这锦州城的重要性却又容不得女真人将之舍弃,特别是他们的大汗也下了令来,让他们坚守在此不得离开,所以只能派了这些很不情愿的人守在了其中。
城头一个黑黑矮矮的汉子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一人小声道:“你说就那些南蛮子敢来打我们大金国的主意吗?经过之前那几次大败之后,就算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会打我锦州的主意了吧?”在锦州驻扎了一段时日后,女真人已经将之当作了自己的城池。
身边那高个也同意地一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们大可不必这么大的日头还站在这里,不过额真下了令,我们也没有法子啊。我倒是很羡慕那些晚上守城的,那时候凉风吹来,倒也不错。对了,听说你兄弟跟着达察额真他们去了宁远那边,怎么还不见他们回来啊?”
那矮子瞥了对方一眼,满是不屑地道:“怎么?你也想跟着达察他们去攻那边的汉人吧?想来他们在攻下一些汉人的堡垒后会好好地吃上一顿,然后再休息上几日,这回来时又得带上不少的粮食,这回来的时间自然就迟了。不过我兄弟可和我说了,他会给我带些好东西回来的。”说着满脸堆起了得意的笑容。
那高个的刚想笑话对方几句,突然就看到数里外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马,看着他们骑在马上的模样,似乎正是自己口中提到的前往宁远的人马。他用手一指道:“看,刚一提起他们,他们就回来了。”说着他已经看到了在人马的中间有一辆辆木车,高高地装满了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层草席之类的物事,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那矮子也看得分明,呵呵一笑道:“看来这次他们夺了不少的好东西啊,我们城里的兄弟总算能饱餐几次了。”说着他就要下城去给人开门。女真人和汉人毕竟不同,虽然他们也有一定的军纪,但是这多是在战场上的,这守城方面却很是放松,而且他们也不认为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自己的面前来撒野。
矮子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强壮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自己这个牛录的额真,忙讨好地上前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道:“额真,我们这就去开了城门放了他们进来吧。”
那名首领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骑兵队伍,微一点头后又道:“再等下,待他们到了近前看清楚来的是谁之后开门也不迟,也不怕耽搁这么一会了。汉人太过狡诈,我们必须要时刻警惕才行。”那矮子忙拍了两句马屁,便跟着那牛录额真重新来到了城口向下望去。
只见当先的一百多名骑兵已经来到了城下,无论是装扮还是骑马的姿势和自己人并无二致,那额真便问道:“可是达察额真回来了?你们的额真呢?”
当先一人仰起头来回答道:“是洒达额真吧?我们的额真在与南蛮子作战的时候受了伤,正在后面呢,特让我们先行来叫开城门的。”
那洒达一皱眉,想不到去攻打下小堡垒就能让一个甲喇额真受了伤,但是见他们在人马上并无多少损伤,便又以为这是那达察的运气不好,而且对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足可见的确是自己人。这时那矮子也一眼看到了那个城下说话之人的模样,立刻开心地叫道:“是措舍吧?怎么现在才来啊?”
“别提了,我们攻下那个堡垒后,其中居然埋伏了几十名南蛮子,他们手里有那火铳,那家额真就是伤在火铳之下的。”
见对方是自己麾下的士卒所认识之人,洒达便完全放下了心来,一面高声与对方说着话,一面命人下楼去将那扇大门打开来,将城外的千余人给放进来。
城下的措舍满是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城墙,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在他的背后可是有几张强弓正对着自己呢,若是对答上有任何的一点不对自己就立马会死在箭下;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看着锦州城就此被明军攻破。
就在他心里作着挣扎的时候,锦州城那扇沉重的大门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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