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更为伤民的事来。这次若不借着这次的案子紧示他们,只怕今后受难的百姓会更多。所以你也不必劝我了,我必要将那叫汪文言的人从朝中赶出去。”
徐沧看着唐枫毅然决然的神情,知道自己的劝告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得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我还是想请你看在天下苍生的面上,不要完全被那些人所利用,不要牵连太多的人。如今的朝廷已经经不起太大的动荡了。”
唐枫虽然心中对东林党的假公济私的行为深恶痛绝,却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就此一蹶不振,同时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扳倒东林党的力量,所以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徐沧在与唐枫再聊了几句之后,便郁郁而去,也不知他是因为事情不能圆满完成而郁郁还是因为他也有些不齿于赵(南星等人所用的法子。
之后几日,唐枫便只是留在了客栈之中,不再有人上门来了,这倒让他有了在京城中四处逛逛的机会。虽然此来的目的还未达成,但却并不影响唐枫游览数百年前的北京城的兴致,因为在前世交通如此发达的时候他也不曾去过北京,所以现在有了这大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而且他所游览的还是明朝时的北京。
看着一处处的建筑,一条条的胡同,唐枫直是忘了此来的真实目的了。但随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后世的北京城其实不是自己眼下的这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曾被李自成和破城的清兵毁过。想到这载满了数千年文明的古城会毁于人手,唐枫在游览这里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沉重起来。
“我这样想是不是在替古人担忧呢?虽然我现在是身在这个时代,又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一切,但却根本无法去改变它。该起义的还是会起义,该被杀的人还是会被杀,该开关而降的还是会开关,该取代这个王朝的还是会来。我又能为它做什么呢?”心里沉重地想着这个问题,唐枫不禁有些痴了。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既然那些书里的主角到了古代或是异世界后能够改变一切,我为什么就不能呢?当日我是因为身在歙县,离着朝廷太远才会没有一点想法,但现在我已经到了北京,在天子脚下了,我难道就不能想想法子吗?既然那魏忠贤一个地痞流氓到后来都能一手遮天成为明朝实际上的皇帝,我又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呢?”想到这里,唐枫的精神就为之一振,虽然他不知道这想法究竟能否实现,但若是不去试一下的话确也有些不甘心。
当唐枫在京城里游览了一天返回客栈的时候,发现在那里已经站着几名曾与自己同来京城的锦衣卫了。“看来他们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我去堂上作证了。”唐枫心中一面想着,一面走了过去。那几个锦衣卫见了他,忙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唐县令你怎的在京城中四处乱走啊,你可知道现在京城中许多人都对你很是不满。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的行迹,以盗窃等罪名将你关进了刑部大牢可就不妙了。”
唐枫听到这话才是一惊,但想到身边有解惑的保护却又释然了,以解惑的本事,一般人想要对付自己还不太容易。何况东林党人也不敢在京城如此放肆,他们就不怕事情泄露出去吗?所以他只是一笑道:“我倒是不曾想到这点,倒让几位大人担心了。几位大人今日来此,可是雌案有了解决之道了吗?”
“哼!”那吕岸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东林党人做了什么手脚,此案居然不肯让我锦衣卫来查办,而是将之送到了大理寺去了。如今我们到来就是要将你带去见一个人的。唐县令,你这就随我们一同前去吧。”
唐枫早就知道东林党在派徐沧来见自己之外一定会想法子将案件的审理之权从锦衣卫的手上抢了过去,所以也不吃惊。但他对要见自己的是什么人却大为好奇,到了这个时候若不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是不会急着见自己的。所以第一个跳入他脑海中的便是与东林党尚在争斗的阉党之首魏忠贤。“如果真的是他,我该如何面对他呢?”隐隐地唐枫觉得这说不定就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大好机会,一个从无人问津的县令成为可以对历史有所改变的人的一个机会。于是在让解惑留在客栈之后,他便跟在吕岸之后往前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