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次日清晨,纪临安在上班途经的路上,意外瞥见了一个熟识的身影,他专注地凝视着,口中低语自问:“怎会在这儿巧遇这家伙?况且为什么他显得如此鬼祟神秘?”
“莫非他暗中策划什么不轨之事,抑或是在酝酿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纪临安所见到的,正是那位逝者的儿子。
这位男子显然未曾料到会被人注意,他时不时抬起目光扫视四周,还不时拉扯一下头上戴着的帽子。
其行色匆匆之态,显然心头有事在身。
纪临安遂决定尾随于这名男子身后。
数分钟后,该男子步入一家银行,并从自动取款机处取出了现金。
待他将钞票悉数收入囊中后,又迅速离开了银行。
这一系列举动更令纪临安倍感困惑,倘若此男子只是为了料理父亲的丧事,何至于取钱之时如此遮遮掩掩!
于是,纪临安继续跟随在其后,同时心中升起另一个疑团——从刚才那男子取出款项的数额,纪临安已然心生疑窦。
鉴于男子的穿着打扮以及纪临安先前所做的调查,这名男子按理不可能拥有如此丰厚的资产。
纪临安决定揭开这一谜团,遂尾随该男子行动。
他仅向公司同仁发送一条信息,简单交代自己有事外出。
男子怀抱着鼓鼓囊囊的包,步入一辆出租车内。
纪临安紧随其后,同样叫车跟踪男子直至一家酒店门前。
他本以为男子此行是为与他人进行某种交易,
然而男子并未踏入酒店,而是径直走进了酒店旁的一间棋牌室。
纪临安明白,这类棋牌室往往与小型赌场无异。
若真是为了休闲娱乐,自然会邀上三五好友一同前来,更不必携带如此巨款。
待男子进入室内,纪临安紧跟而入,并在包厢门外潜伏下来,室内传来交谈声。
“老子今日又取出五万块,就不信今次还赢不回来本金!”
男子话音刚落,即遭到他人讥讽。
“别到最后又耍赖,我看你近几日手气不佳,简直就是个送财童子。”
“咱玩一百元一张的,你敢不敢玩?”
面对嘲笑,男子毫不退缩,直言道:
“老子今日必转运,别说一百元的,就算是二百起步的局,老子也丝毫不惧你们。”
“来来来……”
随后,包厢内传出了麻将洗牌的嘈杂声。
纪临安在门外驻足不足半小时,
通过对话内容,他已推测出男子已输掉不少钱。
当服务生走近包厢时,纪临安悄然离去,停留在棋牌室外等候。
他坐在车内,托腮沉思:
“看来这家伙之前是在撒谎,他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这些钱恐怕是保险赔偿金。”
“从他言行可以看出他是个嗜赌之人,像这种人很难借到钱。”
“今天既然撞上了,就不能让他轻易脱身。”
纪临安决心坚守于此,静候男子出来。
他本以为男子携数万元而来,可能会在此消磨至中午。
为此,他甚至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未曾料想,不过十点左右,那男子已然面色颓丧地走出棋牌室。
纪临安立即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开门见山地质问:
“我看见你取钱,也看到你在里面玩牌,如今看你包里的样子和表情,想必是把钱都输光了吧?”
“关你什么事?”男子因输钱而愠怒。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想问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保险赔偿的?”
纪临安神情严肃,目光炯炯地追问着男子。
男子面露尴尬之色,很快恢复正常,带着几分心虚回应:
“不……不是那样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男子试图溜走,却被纪临安一把抓住胳膊,几次挣扎均未能挣脱。
男子愤怒地指责纪临安:“你想干什么?你是想打我还是打算光天化日之下抢钱?”
“告诉你,老子今天手气差透了,钱全输了,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火,你最好别来惹我!”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似欲对纪临安动手,但纪临安一句话便令其气势萎靡。
“你的钱究竟从何而来?我随时可以查清楚,如果你拒不承认,一旦触犯法律,后果自负。”
“我……”男子长叹一声,瞬间认怂。
他低眉顺眼地说:“确实,这笔钱是保险赔偿,也是我父母的保命钱,我只是拿来偿还赌场债务。”
男子态度稍有缓和后,纪临安也不再步步紧逼,反而面色平和地问道: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详细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保密。”
“其实也没啥不可告人的。”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解释道:
“我在外面做生意被人骗了大笔钱,因此欠下了一屁股债。”
“但这笔债我总得还,所以我找家里要钱,父母的保险金根本不够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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