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骆驼走到白房子边的木桩前,将手中缰绳绕到木桩子上。进屋拿了斧子与抹布,丢给千魂和牧歌,“劈柴、擦墙。”
牧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咕哝道:“刚到就要劳动,让人家喘口气么。”
“不劈柴、不擦墙,晚膳你们就吃草,反正草原上的草多的是。”风凌舞似笑非笑地丢下一句话,转身钻入屋子。
“哎~劳动最光荣!”牧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千魂手里拿着的斧子大笑:“玉面神偷千魂公子劈柴真是期待呢!”
千魂勾着唇角笑笑,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只听得“啪啪啪~”地声响,一块块的木柴便从天而降整整齐齐地堆成一堆了。
牧歌大睁着双眼,惊道:“千魂,你该去当柴夫!”
千魂轻轻一笑,朝牧歌眨眨眼道:“劈完帮你擦墙。”
风凌舞站在门口,看着牧歌若有所思。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将那白房子擦成黑房子……”牧歌一边哼着歌一边用力地擦着雕花白墙,时不时地朝不远处正在劈柴的千魂挥一挥手。
风凌舞依着门越看越觉得有趣,终于忍不住问道:“丫头中了毒还如此高兴?”
“前辈看出来了?”牧歌停住动作,龇起牙嘿嘿一笑。
“嗯。”风凌舞点头。
“据说连药仙都解不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别人看着心情也会变得不好,高高兴兴的别人看着心情或许就能跟着好,所以愁死不如笑死。”牧歌笑嘻嘻地说了一通,又开始哼着歌使劲地擦墙。
“愁死不如笑死?老身年轻时有你这般开朗便不至于如此了!”风凌舞轻轻地叹了声,转身走回屋去。
牧歌总觉得这位老前辈身上藏着许多故事,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再多的故事终究只是故事,只不过有些人将故事看得太重,纠结一生都不能放下,若是她能放下就不会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了。
风凌舞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棵草,有七片叶子,形状颜色竟然各不相同。她凝视着手里的七星草,轻轻地抚弄着,像在呵护自己的孩子一般。许久,轻叹了声将七星草递给牧歌,“吃下去。”
牧歌一愣,盯着她手里那棵奇怪的小草犹豫,“这是……”
千魂却飞掠上前一下跪倒在地,神色激动,“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风凌舞淡淡地笑,“老身想要丫头一直笑下去。”
牧歌颤抖地指着她手里的小草,目光炯炯道:“这棵草能解毒?”
“七星草乃是天下最毒的毒物,定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千魂拉住牧歌一起跪到地上朝风凌舞又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前辈相救!”
“相遇即是缘分,老身已有好几年未见到人了。”风凌舞叹气,看着牧歌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她年轻时的模样,“老身再活不过几年,在西原找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终究未能等到他。这一辈子,老身心有两个不甘,一个是他,还有一个便是武功竟要失传。”语毕,幽幽地叹了口气,盯着牧歌目光闪烁,“丫头资质奇佳,是块难得的练武料子。丫头可愿叫老身一声师父?”
牧歌愣愣地竟未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千魂轻轻一笑,握了握牧歌的手,低声道:“娘子又犯傻了?”
“师父!”牧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咧着嘴傻兮兮地笑。
“好,好徒儿!”风凌舞伸手扶起牧歌,目中竟泛起了泪花。她孤独了大半辈子,竟然在风烛残年之际遇上了一位好徒儿,总算能完成她的一个心愿。她曾经想过回中原,但是当她想到当初她抛开一切甚至与父母决裂才来到了西原,她犹豫了,想不到这一犹豫便是四十年。她曾经收过一位徒弟,却因他心狠手辣亲手将他杀了。她坚信这一次她的选择不会再错,所以她拿出了悉心照料几十年的七星草。
“徒儿何时成的亲?”风凌舞笑眯眯地看着牧歌道。
牧歌一面擦着墙壁一面红了脸,嗫嚅道:“这个……”
“昨日成的亲。”千魂远远地应了声,唇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昨日?”风凌舞点点头若有所思,忽地仰起头笑了,“江湖儿女本就不必拘泥那些繁文缛节。”
牧歌红着脸使劲抹着墙不语,心道:“捡了条命,还捡了个这么好玩的师父,莫非又走了狗屎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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