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的肌肉将黑色的劲装撑得越发紧绷,仿佛一触便要裂开。
蓝瑾雨挑眉看着房中木桶,面露好奇之色。
“这些铜人便是由此而来的。”柳名刀走到木桶边,看着木桶中坐着的壮年男子狂笑,雾气的衬托使得整张笑脸显得无比狰狞。
蓝瑾雨走上前一看,不禁耸容。
木桶中的男子脖子以下都浸泡在黑乎乎的液体中,双目圆睁却看不到一丝生气,脸上青筋暴突,紧紧咬着牙关,像是无丁点知觉。
“这些人究竟是死是活?”蓝瑾雨忍不住问。
“自然是活的。”柳名刀握拳朝桶中男子挥了过去。
一声闷哼,桶中男子紧咬的牙关似乎松动了一下,只一瞬间又紧紧合上了双唇。从他的表情中似乎就能体会到浸泡在液体中的痛苦。其实他的痛苦远远不止身下药水带来的,真正让他生不如死的是头顶百会穴上插着的那枚银针。
蓝瑾雨皱了皱眉,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阵凉意,“需几日才能变成铜人?”
柳名刀得意地拍了拍木桶边站立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男子,大笑,“十日之后便能变得与他们一般。”
“柳掌门叫在下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蓝瑾雨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有了这些铜人,蓝公子大业必定可成。”柳名刀谄媚地笑着,巴不得这些铜人立即变成真正的刀枪不入。
蓝瑾雨瞟了眼柳名刀,心中颇为不屑,唇角却依旧含着优雅的微笑,“柳掌门果真有做大事的计谋啊!”
本是讽刺的话语却在优雅迷人的微笑衬托下变成了赞美的语句,让柳名刀颇为受用。他得意地大笑道:“蓝公子过奖!十日之后必要让吴情双手奉上盟主之位。”
蓝瑾雨轻轻一笑转身步出房间离去。
柳名刀示意身旁男子将铁门关上。房中顿时沉闷了几分,过了许久,其中的一面木墙竟缓缓往右移了三尺。
黑暗中闪现一抹明亮的粉色。
柳名刀忙堆上笑脸迎了上去,谄媚的笑脸,卑躬屈膝的模样真的很像条狗,“盟主!”
吴情睨他一眼,淡淡笑道:“柳掌门做得好!”
“盟主过奖!”柳名刀笑眯眯地回道:“只是那药……”
“如何?”吴情懒懒地问。
“未有机会下到饭菜中,不过已经将药下到她的身上。”柳名刀得意地笑,因为他觉得这个点子甚至比直接下到饭菜中来得更加保险。
“她?”吴情皱了皱眉问。
“是个女子,蓝家兄弟跟她似乎很亲近,下到她的身上,蓝家兄弟必定会中毒。”柳名刀阴冷地笑,正巧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除去牧歌,她眼中的不屑让他很不爽,所以必须要除去她。
吴情目光微闪,看向柳名刀,眼中的薄怒瞬时淹没到眼角浓浓的笑意中,“如此甚好!明日便是时候会一会蓝大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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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瑾月将牧歌轻轻地放到床上,坐到床沿,专注地凝望着她。
唇角紧抿,乌黑修长的眉毛微微蹙着,瘦削的小脸就算是睡着了依旧挂着倔强的神情。或许不遇上她就好了。蓝瑾月轻叹,墨玉般的眸子泛起淡淡的哀伤。母亲死得太惨,她死前紧紧抓着他的小手,只留下一句话:夺下盟主之位。其实他知道母亲还未说完,夺下盟主之位杀光所谓的武林正派,才是母亲真正想说的。正邪之分有几人分得清?明月山庄与世无争仅仅是赠了一碗饭给一个即将饿死之人却莫名地招来祸事,因为那个即将饿死之人正是昔日清月教的左护法。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竟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明月山庄与清月教有所勾结,虽是尽了全力反抗却终究是寡不敌众。倒是他,清月教的左护法感恩图报,只是太晚了,一切都晚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牧歌脸颊,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拂去,幽幽的眼神,温柔却又无奈。或许当初不遇上她就好了,不遇上她心中依旧平静如水,只有母亲留下的那句话。
蓝瑾月静静地凝注片刻,起身掩上门离去。
“瑾雨?”蓝瑾月顿足。
“大哥。”蓝瑾雨瞥过房门,皱了皱眉道:“其实只要大哥幸福。”
蓝瑾月一愣,如玉的面颊变得黯淡,“有些事必须要完成。”
“大哥的事由我来完成,你带她走。”蓝瑾雨悠然一笑,看似淡然心头却如同千丝缠绕,其实他早已厌倦这个浑浊的江湖。
蓝瑾月摇头,“柳名刀太过阴险,需当心。”
蓝瑾雨轻轻点头,“嗯。”
有些事情说是无奈其实仅仅是被那份执着牵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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