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渐渐暗了下去,湖边大青石上整整齐齐排着五条鱼骨,头、脊椎、肋骨、尾巴一根不少。牧歌左看右看琢磨了半天,摇摇头收起鱼骨又将它们摆成了人形,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膝盖安安分分坐了下来。
“像不像人?”牧歌笑嘻嘻地侧过头问。
“咯!”一声脆响,为首的一条鱼骨只剩下一个头,“如此更像一些。”
牧歌抽抽嘴角,双手合上掌并膝跪到青石上振振有词地念了起来:“阿弥陀佛,鱼啊鱼,乃是千魂公子不留尔等全尸的,所有的怨啊孽啊要报的都报到他身上去。”
“娘子杀了五条,吃了三条。”千魂懒洋洋地睨了眼,似笑非笑的。
“鱼啊鱼下辈子千魂投胎成鱼给你们吃,这辈子就算了吧,阿弥陀佛!”牧歌咧着嘴贼兮兮地笑着一副挑衅的模样睨着千魂。
“鱼啊鱼,所有的怨啊孽啊都报到在下的身上来,与娘子无关。”千魂竟学着牧歌的模样跪了下来,合上掌朝五条鱼骨拜了拜。
牧歌懵了,瞧着他虔诚跪拜的模样,似乎眼前摆着的不是五条鱼骨而是五尊金光闪闪的菩萨像。
“娘子是否感动得想要以身相许?”千魂眨眨眼凑近牧歌,那对乌溜溜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在暗夜中散发着淡淡光泽越发像天上的星星,煞是动人。
牧歌咽了咽口水,勾引啊赤裸裸的勾引,男人长成这样叫女人怎么活!
“如何?”千魂越发凑近了些,几乎就要趴到牧歌身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牧歌下巴,墨玉般的眸子透着蛊惑人心的柔情。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一般,火光不闪了,蟋蟀不鸣了,连月亮都舍不得走了。nan上nv下,四十五度斜斜卧着,迷离的眼神,灼热的呼吸,起伏的胸膛,自然而然恰到好处的暧mei,沦陷,就这么沦陷下去吧!
牧歌狠狠咬了下舌头,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几分,本能地抬起膝盖便往某处顶了过去。
一阵风轻得几乎感受不到,只额前发丝晃了晃,趴在青石上的人就不见了。
“此处可不能乱踢。”千魂依着树干长眉一轩,眼底盛载着满满笑意,色,色如美玉。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牧歌愣愣地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脸颊耳朵都有些发烫,喉咙里干干的想要喝水,“我去湖边喝点水。”
千魂回到青石上坐好,托着下巴望着落荒而逃的清瘦背影轻笑,“总算有些开窍了。”
牧歌跑到湖边掬起一捧湖水扑到脸上,凉凉的,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顿时褪去不少,想不通啊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湖水不断往脸上扑去,一捧两捧三捧直到脸凉到有些僵硬依旧未能想通,想不通就算了,牧歌喝了口水提上龙吟剑往回走去,走到一半,想着千魂或许也渴了就又折了回去砍了棵竹子灌了点水,哼着歌掠回到青石上。
“喏,水。”牧歌把竹子递给千魂傻兮兮地笑着。
时而机灵时而犯傻,时而像白纸时而又像一本写满故事的书,有趣啊有趣,世上怕是没有比她更有趣的人了。千魂勾着唇角伸手接过竹筒轻轻抿了一口水,动作优雅得让人嫉妒。
牧歌夺过竹筒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竹筒中的水,将空竹筒丢给千魂,“喝水这样才爽!”说完撇撇嘴打着哈欠顾自掠上湖边大树睡觉去了。
千魂随手丢掉竹筒,勾着唇角望着树叶丛中探出的红色衣袖轻笑,片刻,掠上大树合衣靠上树干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醒来之后二人胡乱打了些野味,匆匆忙忙地用了早餐便往江南彩菱阁赶去。
赶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镇子,进入镇子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家上好的酒楼点一桌美味的菜肴犒劳一下委屈了一天一夜的五脏六腑。牧歌一路上挂着垂涎的怪笑东瞅瞅西瞧瞧,还时不时地吸吸鼻子,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一家名为“如意楼”的酒家招牌上。镶金招牌金光闪闪的,檐下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都比一般酒家的气派,一看便知是个上档次的酒家,里面必定有奇珍异味。牧歌贼兮兮地瞥了眼千魂,昂首阔步跨了进去,底气十足。
方才跨过门槛,店中小二便热情迎了出来,“二位客官里边儿请咧!”
“恩。”牧歌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心中乐开了花儿,有千魂这个钻石王老五买单还怕啥。
“娘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千魂从小二手中拿过菜单大方地递给牧歌,笑眯眯的。
“随便吃点就算了。要不这样吧,如意楼的招牌菜都上一道。”牧歌推开菜单龇着牙笑嘻嘻地看着千魂。
“就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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