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是……宁妃娘娘。”画眉低着头小声地说。
她虽然说得小声,但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这句话,宁悫妃下意识站起身来,厉声道:“狗奴才,你血口喷人,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
恪妃似乎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惊讶地望了佟妃一眼,后者正一脸微笑地回敬着她。
“娘娘……”画眉低声泣道:“奴才是奉了您的命,您可一定要救奴才……”
“皇上,臣妾不认识这个宫女,是有人陷害臣妾。”宁悫妃急了,直起身对顺治说。
“爱妃稍安勿躁。”顺治的表情一向都很平静,现在也出现了一丝疑惑,转头对恪妃道:“你说已经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又是怎么回事?”
“画眉,休要胡言。”恪妃冷冷盯着跪在下面的宫女,神色复杂:“昨天你明明就已经招认是佟妃为了陷害阿雯收买你,今晚为什么又胡乱说话?”
“回皇上……”画眉低低地说道:“昨日奴才是迫于恪妃娘娘之威,不敢说实话,但是现在皇上在,奴才不敢说谎,其实纤云拿出那两包药的时候,奴才已经换了,阿雯拿去的那包白色的,是安胎药。”
恪妃脱口道:“胡说,太医明明就在那包药里面检查出了会导致滑胎的药。”
青芜听见自己拿去的原来是安胎药,这不就是脱罪了吗?心里正一喜,听见恪妃竟然否认这句话,不由得疑惑不止,恪妃的目的不就是救她吗?怎么会反驳这么有利的一个条件?
这时候,佟妃开口了,话里带着讥讽的笑意,想着恪妃道:“妹妹,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两包都是堕胎药了?纤云,你说呢?”
纤云浑身一抖,道:“娘娘,这两包药是你给奴才的……奴才怎么知道?”
“原来是本宫给你的。”佟妃笑意更深了,望着顺治道:“皇上,看来纤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我的计谋,存了心要陷害阿雯,不知道臣妾猜得对不对?”
“实不相瞒,朕也有所怀疑。”顺治忽然回过头看了青芜一眼,轻声道:“朕相信阿雯是无辜的。”
青芜听见他这句话,心里一暖,也安下心来,皇上都相信她了,那她根本就没事了,现在看来,要么就是佟妃倒霉,要么就是宁妃倒霉……
佟妃……倒霉?!
想到这里,青芜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豁然开朗——总算找到了线头。
原来是这样……
这一切根本就是恪妃设的一个局!其实根本就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恪妃设计让自己拿着堕胎药去,又叫纤云和画眉说谎,佟妃治她的罪后,再暗中把她救下来,最后再把一切赖到佟妃身上去……
可是,拿自己当诱饵,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皇上不救她呢?
怪不得她会先告诉顺治自己已经死了,估计就是看他的反应,如果重视她,那么就引他到冷宫,再故意把自己放出去。万一顺治并不当回事,恪妃不讲出来,虽赢不了,也不至于因为私下放了她冒犯宫规而输。
青芜佩服之余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现在很有肯能堕胎药就是恪妃故意叫她拿过去的,想到那天在景仁宫受辱,她心里也有些难受,看了恪妃一眼,不禁想,要是皇上不救她,这个女人会不会把自己在那个鬼地方关一辈子,甚或是秘密把她处决了?
想到这里,青芜背后一阵发凉……感激地看了顺治一眼,没想到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多亏了他。
可是似乎,这条计谋不怎么有用……佟妃已经成功地反咬了一口,将整件事情弄复杂了,还把宁悫妃牵连了进来。
青芜也知道画眉说什么换药说不定就是撒谎,为的只是把顺治的怀疑引到宁悫妃身上去。
好一招将计就计,金蝉脱壳。
她看佟妃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敬佩,佟妃之前应该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中了计,却能在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想出这么个法子,收买了画眉……这个女人,果然聪明得不像话。
她心里转过了千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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