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内心激动,似汪洋大海,波澜起伏。
微微起身,翘起兰花指,西子捧心:“二皇子说笑,沈玥愧不敢当。”
“坐,有话坐下说。”
大皇子睇眼跟在二皇子身后,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笑意,没出声的三皇子。
一顿饭,有了二、三皇子的加入,沈玥不好插嘴,只能微笑。
回到家,沈玥双手按住还在抽跳的笑肌,暗恨二皇子不长眼,明明看见她在座,还厚着脸皮进来就不走。
相比起来,还是席间几次偷瞄自己的三皇子更顺眼。
那时怎么就想不开,一头栽进五皇子的裕王府呢,不然说不定还能混个正妃当当。
现在只能朝着良娣努力,争取押宝成功,将来当贵妃。
沈玥趴伏在软枕上,眉眼含,纯做着她未来的贵妃梦。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二皇子沉着脸,好一会才开口:“三弟,大哥打的主意,你看懂了吧。”
三皇子颔首。
“沈青言跟沈家不睦,但她是沈家人是不争的事实。一个孝字束缚着,别说沈青言自己,哪怕就是顾西岑都不敢过分。一旦顾西岑重新娶沈青言进门,大哥跟沈玥成事,就成了顾西岑的连襟。”二皇子接着道。
“那就让沈玥进不了大哥府里,不就行了。”
二皇子眸光一聚,脑袋隔着小几凑到三皇子跟前:“三弟此话怎么说?”
三皇子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放。
“大嫂呀。”
轰隆,脑子里醍醐骤开。
大嫂李秀鸾的爹,户部尚书李冀跟顾西岑政见不合,死对头多年,人尽皆知。
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李冀,都不用他们出手。
二皇子哈哈笑着,退回去。
一时着急,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大雪纷飞。
苍茫一片的关外。
已经是百夫长的陆钊带着手下,冒雪狂追百里,将纳尔人抢去的粮食,牛羊,女人跟孩子,追了回来。
他坐在医帐里,脱下身上的袍子,露出半边臂膀。
深可见骨的刀伤,皮肉外翻。
军医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啧啧出声。
“你看看你,这才来多久,就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这么不爱惜自己,只怕将来真的功成名就,也是有命拿,没命享。”
“我会努力活着。”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还没把最好的送给青言,自然得努力好好活着。
处理好伤,穿上衣袍的陆钊,回到营帐。
翻看着从前的信,陷入沉闷。
自从进军营,就再没收到过青言的信,他写的信也石沉大海。
不知道是青言没空,还是没收到他写的信。
“头。”小兵刘栓子掀开厚重的帘子,双手抱着个小包裹疾步进来。
细眉细眼的脸,漾起古怪的笑。
“又来借钱?”
“不,不是。”
刘栓子神秘兮兮的把包裹往桌上一放,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陆钊眼前一晃:“这是镇上一个商队的管事送来的,我见是给头的,就收了。”
刘栓子话没说完,陆钊已经一把把信,抢了过去。
看见信封上那几个字,满腔的郁结,一扫而空。
暗耐住想马上拆开的心,瞥眼站在那没走的刘栓子,丢给他一碎银子。
虚空踹他一脚:“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