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楚歌微微抿了抿唇,轻声呼唤。
“哦。”端木兴从怔忡中回过神来,随手把空了的药碗搁在一边,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楚歌的面庞上。
“楚卿你瘦了。”
“陛下不也是一样么?这段时间……”
“是朕太大意,一直以为楚卿身上寒症虽然厉害,总归有医圣看着、太医院药材供着,却没想到竟到这般地步。”端木兴慢慢地,一字一句地感叹着。修长的手指探过去,触碰到那皙白不见半点血色的肌肤,顺着略带尖削的下颚曲线滑下,三分缱绻暧昧,七分痛惜温柔。
楚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碰触,只略扬起眉,笑道:“陛下多虑了,臣不是好好的?这一点小伤小病,正好躲懒。”
“还说是小伤小病么?!若不是这次朕恰逢其会听到鲁老医圣的话,险险被你们骗过了!”端木兴的语气虽是斥责,脸上神色却越发温柔,目光中几分后怕,“可恨血衣卫居然也帮你瞒着朕!”
“是臣不让谢都指挥使惊扰陛下的,臣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发作的时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么?只是这一次鲁首领隔得远些才耽搁了……”说着却忍不住又咳起来。
并不习惯也不太懂得如何伺候人的皇帝陛下有些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拍拍她的背,还是去替她倒碗水,再或者是去替她叫人来?结果只能是什么也没做,拉着她的手一叠声地问:“怎么又咳了?”
楚歌这次生病,正在端木兴为她性别烦恼的阶段;虽知道她寒症发作并未痊愈,但因为“近乡情怯”等等如此这般的理由,并不曾多做探望。这次来本也是觉得医圣一到,自然病去灾消,要来为心中疑惑求个答案了。谁想遇到鲁老头发飚,又打听得楚歌的病症如何如何严重——这时再看楚歌那番柔柔弱弱强打精神安慰人的模样,心里自然是软下去,又平添几分愧悔。
而皇帝陛下这样的加倍温柔,却显然并没有被当事人体会到——她挣开被他握着的手,匆匆从袖中抽出条帕子掩住唇,努力平复呼吸,然后笑道:“惊扰……陛下了,臣没事。”
那条帕子黄绫底,金丝线,歪歪扭扭一颗星——可不正是皇帝陛下当初的“大作”?
楚歌发现手中帕子不对,连忙换过。
端木兴的动作也为此蓦然一滞,却没有说什么,只再次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扶她躺好。
一时室内静默,只偶尔有楚歌低低压抑的轻咳。
端木兴坐在床边,手中是柔腻的纤指,眼前是素白如玉的容颜,不由有些心神荡漾起来。病中的楚歌黑眸晶莹,面上一抹咳后的嫣红,神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径出神,居然连手依然被握住都没有注意。
端木兴挪了挪坐姿,离楚歌越发近了些,目光略带遮掩地扫过她看不出起伏的前胸,在那被中衣严密遮挡着的领口停住。“楚卿……”他带几分犹豫地开口,“热不热?”
“啊……”出神状态的楚歌被惊动,又是几声轻咳,勉力压下去,才问:“臣在想昨日看到的那本奏疏……方才陛下说什么?”
端木兴哪里还忍心再去追究真相,只说:“楚卿不要过于劳神了……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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