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弄破的。”玄麒宝贝似的抓紧玉佛珠,“大不了今后再也不戴,留在家里就是了。”
“不戴?”巫炀一挑眉,“那恐怕,你一旦从这里走出去,就会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吃了吧。”
这样的风凉话,让玄麒非常不舒服,刚张嘴想要顶几句,便看到巫炀慢慢走过来,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你想干什么?”他想躲,却被牢牢抓住。
巫炀没出声,手上渐渐有柔和的金光浮现,不一会儿,这金光通过玄麒的手,整个附在了玉佛珠上,紧接着,像被吸收了似的,又渐渐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你把妙妙怎么了?”玄麒紧张起来。
巫炀还是没出声,瞥他一眼,一如既往地在窗台上坐下,自顾自打起了瞌睡。
“你到底把妙妙怎么了?”玄麒相当不放心,冲到巫炀面前,声音不自觉地响起来。
“怎么了?”客厅里的动静惊动了沈天晖。
“他对玉佛珠做了手脚。”玄麒的手指几乎指到巫炀的鼻尖上。
“什么手脚?”沈天晖不解。
“他发出金光,罩在上面。”玄麒说着,将玉佛珠举到沈天晖面前,“你看。”
沈天晖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笑起来:“是做了手脚——他加了固魂咒,这样一来,珠子便没有那么容易破,即使破了,妙妙的三魂七魄也不会四散飘逸。”
玄麒听了,一下没了声音,一脸难堪,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谢谢……”最终,他还是讪讪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谢了。
巫炀照例是不理会,平静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听到。
突然,敲门声震天价响起。
“贪狼来了。”玄麒有了台阶,赶快跑去开门。
肯定又会问流霞的事,该怎么办?想着,我下意识地看向巫炀,发现他也睁开了眼睛,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着。
“秦兰不在家,今天,我在你们这里吃晚饭。”背着书包进来的贪狼,神色轻松,大喇喇地坐到沙发上。
“哟,什么呀?”不想,下一刻,却蓦地跳起,从屁股底下拿出样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只玩具老鼠,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呃……”贪狼一愣,觉得自己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心急忙慌地将玩具老鼠往玄麒手里一塞,立刻转移话题,“沈天晖呢?在做饭吗?”
我点点头,配合他道:“做着呢——对了,狼王逃走前,闻到的很香很香的气味是什么?真像催泪弹,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可不是吗。”贪狼随声附和,“烂泥鳅搞的鬼,谁知道是什么。”
“为了救狼王?”我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好让他不要想起问流霞的事。
贪狼“嗯”一声,道:“疾风丹的效力眼看着就要消失了,她的动作只要再慢一点,狼王就落在巫炀手里了,死不了也是重伤,而且是功力全废那种重伤。”
“他即使被救,也不是全身而退。”巫炀开口了,“两次服疾风丹的时间隔得太近,对自身的损害很大,看来,真的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难得,贪狼也有想不通的时候。
“哦?”巫炀同样觉得有些意外。
贪狼疑惑地歪着头:“烂泥鳅和狼王应该是一伙的,我算是她的敌人,可是在打架的时候,尽管看起来很凶悍,我还是发现,她并没有尽全力。”
“狼王不是布了结界吗?可能对她也有影响。”我倒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不对。”贪狼摆摆手,“你没打过架,你不知道,对方是主动保留实力,还是被压制,只要一交手,就能看出来了。”
这时,沈天晖听到我们的话,从厨房走出来说:“先前的猜测绝对没错,狼王的的确确是被利用了,真正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就是大刑官。”
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梓芸是被诡隐所杀,而且还特地强调过,她是大刑官手下,换言之,她并不效忠于狼王。这样想来,我觉得事情很可能是这样的——首先,大刑官栽赃仙子杀了梓芸,引起狼王的杀心,然后替他安排了这一次的行动,想好所有的对策。不过,那佣兵应该确实是狼王雇来的,为的是对仙子和青鸾不利,而大刑官呢,当然不能让宝物落入他人之手,那么,结界上的破绽,便很有可能就是诡隐所为。”
“可是,大刑官就住在狼族境地,狼王抓了青鸾,肯定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再抢,不也是一样吗?”贪狼还是相当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