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巫炀和玥都没有发现,但在旁人看来,两人是越靠越近,感觉越来越亲密。
伤痊愈后,玥开始带着巫炀在冰原四处游览,一天,他们来到一块足有两三层楼高的巨大冰块前。
“这是什么?”巫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玥浅浅一笑:“你看,上面映出什么来了?”
“没有啊。”巫炀依言照做,却什么都没发现:“一个大冰块,能映出什么来?”
“你根本没有好好在看。”玥指着冰面,有些娇嗔的意思,“仔细点,看久一点。”
巫炀无奈,只好站定了,静下心来,定定地看着。
几分钟后,冰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不禁回头道:“到底能看到什么?还要多久?”
“嘘,别说话。”玥将手指竖在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就要出来了。”
果然,就在巫炀将头转回去的时候,冰面渐渐变得平滑如镜,慢慢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但这个身影并不是巫炀的,而是曲线窈窕,似乎,是个女人。
“这……”巫炀十分惊讶,再次回头看向玥。
玥仍旧浅笑着,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冰块。
冰面上的人影已经十分清晰——穿一袭白色长裙,银光闪闪的长发一直垂到脚跟,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浅蓝的眼珠,不是玥,又会是谁?
巫炀看得目瞪口呆,试着做了几个动作,见镜中人并没有随之而动,又退后两步,这次,镜中人倒是动起来,也离得远些了。玥慢慢走过去并排站好,冰面上,慢慢显现出巫炀的样子来。
“怎么回事?”巫炀更显诧异,几乎不敢相信。
“心缘鉴。”玥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让你看到心中所想之人,心中有谁,镜中自己的形象便会化成谁。”
这再明显不过的话,说得巫炀一怔,盯着冰面上的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心缘鉴,原来这就是心缘鉴。”耳边,只听到流霞喃喃的自语声。
“这雪妖是存心带巫炀到那里,想看看他心中有谁的吧。”梓芸照例是要幸灾乐祸的,“真可惜,鉴中映出的不是狐狸精。”
而在解释完冰块是什么后,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玥竟显得有些羞涩,低下头别向一边,再不好意思看向巫炀或那心缘鉴。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气氛顿时尴尬无比,最后,玥终于抬起头,偷偷瞄一眼巫炀,轻轻吓住下嘴唇,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深深吸口气,拉住了巫炀的手。
尽管表面上波澜不惊,但从巫炀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就能看出,他心里肯定是惊涛骇浪。玥脸上浮起一片浅浅的粉红,同样浑身僵硬。
又过半晌,气氛已尴尬到了极点,就在玥的下唇越咬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巫炀的手突地往回一拉,将玥紧紧拥在了怀里。
“郎情妾意,真是甜蜜啊。”梓芸呵呵一笑,站起身走到我们头顶的位置,看看我,又看看流霞,“你们两个,感觉如何?”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心里很堵很难受,仔细想想,倒不是因为看到他们俩的亲昵,而是又回忆起了玥临死前的情景,那眼神里深切的悲哀、眷恋和不舍。
流霞应该是不曾正面遇见过玥,也像是没有听到梓芸的嘲弄,兀自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发呆,嘴里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
梓芸看自己的话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不禁面带不满,轻踢了流霞一脚:“喂,看到了吧,人家心里没你,从前喜欢雪妖,现在又对人类感兴趣了。”
“那你呢?你喜欢的那个人,心里也没有你吧?”流霞仿佛猛地清醒,不紧不慢地反问一句,“不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梓芸显然是被戳到痛处,一愣之后,狠狠一脚踢在流霞脸上:“骚狐狸,你如果真的着急转世投胎,我这就成全了你。”
“好啊。”流霞丝毫不显害怕,“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诡隐,杀了她,杀了她!”梓芸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芸妃息怒,大刑官的命令中,并没有指示要杀流霞。”诡隐的话很恭敬,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倨傲。
“大刑官?他算什么东西?”梓芸愈加恼怒,“他还不是得听王的话?”
“是的,芸妃。”诡隐态度依旧,“但若大刑官没有提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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